說完便拿來一個玉質銘牌,朝小不點右手腕一貼,綠光一閃,小不點右腕一脹,有些許刺痛,銘牌便融入到小不點兒的右腕中,化為一點熒光。接著又拿來一本小冊子和一件小號的衣服,說道:“這是入門須知,自己看。這衣服就是最小號的了,王玉坤你替他拿著,到你的那個屋裏,住你對麵床!”
小不點一看,這算啥衣服啊,對他來說,當被蓋都是超大號的了,看著夏建那副討厭的樣子,便沒吭聲。
夏建又繼續道:“明天開始領著他打掃茅房!擦地!洗馬桶!挑大糞!”
王玉坤脖子一梗:“他那麼小,能幹得了嗎?”
夏建兩眼一瞪像對銅鈴,立刻提高了聲調,惡聲惡氣地說:“老子不管他幹得了幹不了,他幹不了的活都歸你,你替他幹!”又轉身自言自語地嘟嚕道:“師叔也是,弄來這麼個小侏儒,能幹啥?”
小不點一對小眼兒瞪著姓夏的,夏建見他那樣,沒好氣地說:“你想幹什麼?你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這個小東西?”
小不點自從降臨人世,接觸的人都是充滿溫馨友愛的,今天姓夏的這樣惡狠狠的家夥,小不點第一次碰到,莫名其妙地挨罵,小不點想不通。他沒再搭理姓夏的說什麼,在小不點的記憶裏,凡是向他挑戰的,無論是人還是其他生物,最後都敗在他的手裏。見王玉坤兩眼發亮地向他伸出小手,便蹦了上去,說聲“走”,便隨王玉坤來到住處。
兩個人的宿舍位於一座低矮的山頭上,那裏排列著三排平房,每排大約有二十個房間。
剛一進門,王玉坤便悄悄告訴小不點,這裏每個房間裏住著三個人,他聽別人說這些人都是北峰的人四處搜羅來的,大家彼此陌生,來得早的已經十幾年了,依然沒能離開這裏,每日修煉之餘,做著擔水、劈材之類的雜役。
“為啥不逃出去?”小不點急著問到。
“種了銘牌,便有了禁製,想都別想!”
“哪你是咋被捉來的?”
”我是自己找來的!那天正好碰到了蓉兒了。“
”哪你為啥還要哭著鬧回家?“
”和原先想的不一樣唄!讓幹啥你不是都聽說了,還得受欺負!“
二人正說著,門便被”哐“地一腳踹開了,風一般進來一位五大三粗的大漢,滿臉絡腮胡子,那胳膊得有王玉坤的腰身粗了,“哐當!”往裏邊王玉坤的床上一躺,嘴中嚷道:”給老子打點洗腳水來!“
那漢子並沒有發現小不點的存在,王玉坤正站在小不點的床邊,說道:”憑什麼我給你打水?欺負人嘛!“
那漢子忽地坐了起來:“嗬,膽子不小啊,念你剛來,饒你這回不死,你出去打聽打聽,問問爺爺是誰?快去!”
沒想到,王玉坤的強勁上來了:“你愛誰誰,要打自己去,離開我床!”
“嗬嗬,行啊,你的床?老子到了哪,哪就是老子的床。老子讓你這小毛孩知道什麼是規矩!”說著大漢便爬了起來,揚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向王玉坤撲去。
屋裏窄小,躲無可躲,王玉坤一個激靈從大漢的襠下繞到了他的後背,小不點看得很分明,這王玉坤好像會兩下子。
大漢撲了一空,“咦?”頓時惱羞成怒,旋身一個飛腿要將王玉坤踢飛,就在這一刹那,隻聽得“啪!”的一聲,十分清脆,大漢腳還未到,臉上卻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小不點眼睛一眨不眨的,王玉坤雙手絲毫未動!
這一下可把大漢徹底激怒了,如果說剛才他不過是想讓王玉坤受點皮肉之苦,可這一會恨不能立刻要結果了他。
這一下可糟了,王玉坤充其量是個對格擊略知皮毛的娃娃,麵對暴風雨般的拳腳,挨著非死即殘,他唯有拚命地躲閃,大漢的拳腳踢空在石砌的牆壁上,石塊立刻粉碎掉渣。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