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平凡的一天(1 / 3)

前言:讀不懂的讀懂了,看不透的看透了。

晚日即泯,寒鴉歸喑,天地蕭蕭然……

一個孤獨的人走在羊腸小道上,他那落寞的背影,在殘陽的餘輝中拉起了長長的黑影。

殘陽西入崦,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溫度,照在那落寞的背影上。

他看著懷中熟睡的兒子,一聲歎息打破這片寧靜

“唉~是他嗎?惡果終食,料到會有人尋仇,料不到的卻是竟然來的這樣快、這樣狠。”

他像是在問這著懷中的兒子,又像是問著自己。

突然,他的影子裏出現了一個男子,男子被黑袍包裹著全身,渾身上下盡顯神秘之色,完全被長長的黑影籠罩,隻露有微微反光的眼睛盯在著落寞男子的背影,晦澀的眼神難懂。

兀的,黑袍人沙啞的喉嚨裏吐出一句話,像是金屬相互摩擦的聲音,讓人心煩意燥,但,細聽之下,卻充滿磁性,他仿佛惜字如金:“雪男,孩子給我,你走。”。

短短幾個字,讓那緩慢的腳步停了下來,雪男的身子不忍一顫,嘴角一哆嗦,幹涸的的唾液泛起了苦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搖了搖頭,表情變成了無奈,淚水在眼眶打轉,卻沒有滑下臉頰,轉過身來,卻沒有看那黑袍人。

雪男低著頭,眼眸中帶著無限的溺愛和不舍看著懷中的孩子,苦笑一聲,呢喃道:“他叫雪心”

換來的是無聲無息。黑袍男子消失了,那個嬰兒也隨著黑袍男子的消失了。

風此時愈加寒冷,泛黃的樹葉再也經不起摧殘,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紛飛零落,隨著溪流漂向遠方。

終於,最後的一抹餘光也與這方天地告別。

他,劍指蒼天,何為?

寂靜,還是寂靜。

雪男再無留戀,昂首蒼天,眼神狠狠的盯著蒼天,怨恨之意不言而表,劍鋒與喉嚨接觸。

突然,遠處的樹上激射出一個石子打在劍身之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劍被打飛了,但,還是遲了一步,沒能救下雪男。

“噗~”暗紅色的血液突然噴湧而出,為這本來黑色的土地再次渲染,終於,雪男還是閉上了雙眼,遠離了這個喧囂的世界,跳出了繁雜。

“砰~”的落地聲響起,他倒了下去。

而那黑袍男子懷抱嬰兒,單腳而立,站於樹葉之上,那偶爾被風吹起的頭罩下,是一雙冰冷的眸子。

“沒想到吧你是這個結果吧?當你奪了我的妻子,逼瘋了我娘,砍了我的手臂之時,就應該想到你有今日。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你將我當著我娘和南晴的麵生生將我左手剁下,以我的性命做要挾,逼這南晴流著血淚入了你的家門,而我娘因為我的受傷,受了刺激,當場就瘋了。

知道嗎?我當時很恨,我恨,恨我沒有力量,但那又有什麼結果,除了證明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很無能外,剩下的隻有無力的抽泣,我流著血和我娘當場就被家丁趕出了家門。

我當時很怕,怕我流血過多就此離去留下我瘋了的娘,但被趕出門的我那裏有錢來醫治,大夫的冷漠,就連最便宜的止血草藥都沒有施舍,哪怕這一點不值錢的草藥會救一個人的命。

我沒辦法,也無能為力,隻有靠著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一把把黃土來止血,漸漸的,我在那一夜陷入昏睡,我當時知道,我要死了。

但是,第二天,我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看到了我娘,看到了陽光,我很慶幸,慶幸我沒有死,但我不會感謝蒼天,天地不仁,以萬物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芻狗,我隻會覺得我命硬,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那時知道,活著,就要生活,我的手臂沒了,做不了力氣活,身上也沒錢,我隻能帶著我娘四處漂泊,開始靠著乞討度日,但我隻能忍著,無力的忍著,但我不能忘,我在自己的身上刻了八個字:斷臂之仇,奪妻之恨。字字是血,句句是淚。

我每天渾渾噩噩,唯一的想法就是衝進你家將你碎屍萬段,理智告訴我,不能,我的心就這樣被扭曲著,我想過自殺,但為了我娘,為了那個血海深仇,我不能。

可是天絕人命,又怎能苟活?

一個月後,冬天到了,在饑寒交迫中,我和我娘的生活更苦了,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個溫暖的家,耕地這麼多卻沒有我們果腹的一口飯。

為了我娘,我沒有怨言,我靠著那股固執,從別人家的狗中搶殘羹剩飯,去偷別人墳前的祭品,就這樣,生生和我娘熬到了過年。

春節千古年來變不變的傳統,那一晚,煙花的響聲接連不斷,夜空也被那五顏六色的煙花照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新年快樂這句的祝福語充滿了大街小巷,好溫暖。

我的淚水模糊了雙眼,仿佛回到了過去,想起我寄人籬下,想起我和南晴曾得到娘親手做的小蛋糕而開心的樣子,好溫暖,但很快被饑腸轆轆的身體從回憶中喚醒,寒冷與饑餓交織下,我又開始了乞討。

我以為過年的時候,人們都會大方一點,能多給我施舍一點食物,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人性,他們不但沒有多給,而且還嫌我太晦氣,我便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角色,你能想象嗎?

可笑,一個人還不如老鼠,他們用亂棍將我趕走,但我願意嗎?難道我愛這愛這樣!

是啊,我晦氣,我不該過年的時候乞討,我餓瘋了,便煮著破廟裏的稻草來保證我和我娘不被餓著,那真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靠著吃稻草活了下來,而我娘卻沒熬過那個寒冷的冬天。

直到現在,我依然記著那一晚,我娘餓的直咬自己的手指,做為兒子,我不能看著娘這樣,我生生的剁下我的三根手指,為我娘熬了一晚肉湯,但我娘仿佛知道這是我的手指,死活不吃,我娘沒挺過那個夜晚,我親眼看著我娘離去,痛苦仿佛也在那一刻被淡忘。

我斷指之處還流著血,我卻沒有任何止血的行為,我不想,不想再這樣活著了,但,卻不能了,天上在我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忽然降下一個人,我的人生軌跡自此改變。

那個救我的人看我天生鬼軀,便收我為徒,那一刻,我才知道,他是魔界長老,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怪力亂神的事並非謠言,我有力量了,魔界長老改變了我的軌跡,但我的開始也就意味著你的結束,我要將你強加在我娘、南晴、我三人身上的痛苦加倍還給你,我要你在痛苦中老去。

嗬嗬,就是今天,我屠了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雪族五千多萬的人被我殺死。

嗬嗬,好多的數字,但僅僅是數字,他們或許不該死,但是,很可惜,因為他們姓雪,所以,他們必須死,我計劃了好久的。

我知道今天你帶著你的孩子去接受所謂的訂婚宴,就特意為你準備了這個大禮,我要讓你活在痛苦與自責中,沒想到你回到家後精神竟然沒有崩潰,反而帶著你和南晴的孩子跑了。

你以為你能跑了,就是跑了我也要你活在這個陰影中,我追你隻是為了這個無辜的孤兒免受牽扯。

可惜,我低估了你,你就是懦夫,不敢麵對現實,你竟然選擇自殺,我本來想救你的,因為我要你一輩子活在痛苦與自責中,但是我的手還是慢了一步,你還是死了,對我來說,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不過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解脫嗎?我告訴你,不可能,魔族之人,人人皆會拘魂之術,即使你自殺了,但魂魄依然在我手中,我會然你每天都活在五千萬多萬人都因你而死的痛苦回憶中的,放心,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黑袍包裹著他輕顫的身體,也不知道黑袍下的他是哭亦或是笑。

“不……不要!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沒有再看那具趨近冰冷的皮囊,垃圾而已,也沒有理會雪男魂魄痛苦的聲音。

懷中抱著那個還在熟睡的嬰兒,不過,嬰兒會知道今天發生的種種嗎?

眼角滑落的淚在黯然神傷。

黑袍男子在樹林中飛速的跳躍,如同暗夜精靈,黑夜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魅影般飛向遠方,月光的痕跡駐留在這方天地,為黑袍男子默默的打開這黑色的世界。

那一抹思緒,總是駐留在心頭。

他終於停下疾步,看向一個獸骨搭建的屋子,那屋子一個隱晦的地方,有著一個古老的隱字。

“南晴在生下這個孩子後就死了,我唯一的牽掛也沒了,嗬嗬,南晴,祝你在碧落過的快樂,你我之間塵緣雖斷,但,此生有你,足矣,我在此發誓,此生不娶。”黑袍男子說盡自己的思緒後,收回看向天空的雙眸,把孩子放在門獸骨小屋前,輕擊三下,然後,消失不見。

“唉~這次,你我就兩不相欠了。”惋歎伴隨著老道士濃濃睡意,門被打開了,燈油下的世界顯得格外淒涼。

“夜汐,這就是你最後叫我還的人情嗎?唉!恩怨情仇兩廂恨,背著如此大仇,也難為你了,唉~這是那個女子的孩子吧?唉~也罷,你的情仇與我無關,孩子,就替你養大吧,但,他此生就與你夜汐無關了,他的身世我也不會告訴他。”老道士的目光落在那個胖嘟嘟的小嬰兒上說道。

慢慢的將嬰兒從冰冷的台階上抱起,“亂想終歸是惘然,隨遇而安,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你既然被托付給我,注定見不得光。諸子百家之中,塵字之意意境頗深,名就為塵吧,但塵也代表著迷惘之意,就用卜字補足,就叫你卜塵吧”……

夜汐看著老道士把孩子抱進家,然後,門緊緊的閉上。

心緒收回“我愛的人,已經離開,愛我的人,已經不在……”

風是刺骨寒,吹打著趨近冰冷的心,無情的世界仿佛已將他拋棄,瑟瑟殘風傷落葉,流水無意在無聲的述說這關於今天的記憶。

冷秋的夜,處處寂寞,處處神傷。

……

陽光又重新降臨到這片黑色的土地之上,新的一天,開始了。

“夜汐,你知道將這個孩子交給我意味著什麼,但,希望你真的知道。五歲過後,這個孩子就必須接受門派的統一管理,接受大量的生存知識,十五歲時,這個孩子將會接受本門最大的地獄般的考驗,夜汐,希望你的選擇不會後悔。”

……

落落清秋十四年,那個嬰兒終於長成一個翩翩少年

……

在這個廣袤無垠的宇宙中,一艘歸屬於隱殺門的星艦此時駛向那未知的虛空,這艘星艦超越了光速,但星艦的周圍依然有著禦劍而行的修行者在跟隨並護衛著這艘星艦。

它要駛向何處?星艦中又有什麼重要的人物需要保護?

三天後,星艦終於慢慢的減速,在一顆紅色的行星上空停了下來。

星艦其中一個居室中,有著兩個男孩,一個體格健壯的和一個身體瘦弱的,體格健壯的名叫南明,瘦弱的為卜塵。

南明無聊的看著弦窗外飛速倒退的各色光線“卜塵,你說,門派這是要將我送往哪裏?”

卜塵看了一眼南明,再看看弦窗外,隨即低下了頭,視線回到了金屬桌上,說出了思考了很久的答案

“條件及限定,門派法典記載曰,入門者,皆必五歲知其識,必修十載…”

“卜塵,說人話”南明翻著白眼。

卜塵摸了摸頭,一個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哈,我忘了,簡單點說,就是我們要試煉了,曆年來的死亡率數值上下浮動不大,的平均數值為百分之九十九。”

聽到這句話,南明心弦一緊,學了整整九年的暗殺理論,就是為了讓我們試煉,還可能會死,他驚訝的發出了聲

“什麼!試煉?死亡率還這麼高?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卜塵卻很淡定,仿佛自己不在這試煉之列。

卜塵知道南明在想什麼,人之一生,本命獨貴

“南明,不是可能會死,是絕對有人會死,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別人,就單單你和我來比較,你實力比我強大,你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而我連引氣期都沒達到,所以,你比我活下來的幾率要大四十幾倍之多,試煉結束後,我們五千多人,剩五十多人也算正常。”

南明聽到這話,突然癱軟在了冰冷的金屬地板上,五千多人活四十個還算正常,到底是什麼樣的試煉.

南明的思緒混亂,但還是逼迫自己的思考起來,如果是實力類的,自己的戰力排名放在這幾千人中,絕對在前三之中,但如果是其它類型的,自己有很大的可能飲恨黃泉,南明想要從卜塵這裏得到想要的答案.

卜塵也知道他想要問什麼,剛要說,但,這時,星艦的底部一個二維陣法啟動,打斷了兩人的交流,兩人腳底突然出現了一個光圈。

光圈出現後,從下往上迅速升高,包裹了兩人,隨即光華大閃,待到一切都安靜下來時,兩人消失在了這個居室,這種奇特的現象不止隻是存在於這個居室,星艦的其它居室也各盡相同。

這時,星艦底部快速旋轉的二維陣法也停了下來。五千多名十歲左右的孩子和一個黑袍人突然出現在了這個紅色的星球上。

這群孩子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見四周入眼皆是紅色,就連看空氣都是紅色,這群孩子眼中的他人,都是紅色的,剛被傳送下來就對這個星球議論紛紛,指手畫腳。

“啊哈!嚇老子一跳,你小子的皮膚咋變成了紅色?”

“滾,你明明是紅色的,還說我是紅色的?”

“哎,兩位兄台,別說了,我們好像都是紅色的,你說,門派這是要幹嗎?這個星球什麼看起來都是紅色,你們知道嗎?”

“去,你都不知道,我們哪裏知道。”

“你們兩個笨蛋,去問導師不就知道了嗎。”

“也對哈,那你怎麼不去問?”

……

黑袍導師聽著他們對此猜測,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空氣是紅色的。

就像隔著紅寶石看人一樣,黑袍導師搖了搖頭,知識都教給豬了,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他們還在議論紛紛,這要是在平時,對著群調皮搗蛋鬼絕對加以製止,並好好的鞏固一下知識,但現在,沒必要了,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呢。

黑袍導師掃視了一遍這五千多名孩子。

淡淡道“努力活下來吧!一年後,我會再次降臨這裏。”聲音很小卻響在每個人的耳邊,這群孩子都聽清楚了,五千多人頓時安靜下來,看著黑袍導師。

黑袍導師話音剛落,護衛星艦的修者便從星艦中扔下來大量的物資,堆成了一個小山。

黑袍導師望著著五千多雙眼睛,凝視了一小會,就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說道“食物和飲用水隻有三天的量。”

這群孩子馬上又從安靜中回歸到喧鬧中,隻為導師的話少而感歎。

“這就沒了,導師這話嘮今天是不是腎病犯了?”

“我呸!導師長的這麼坑爹,哪裏會有老婆,更別說腎病犯了。”

“你丫的見過導師的真麵容嗎?再說,門派規定不準有感情的問題出現,出現就會被幹掉,所以本人覺得導師是擼虛的,俗話說得好,小擼怡情,大擼傷身,談笑間,強擼灰飛煙滅,看老師的狀態,估計到了大擼階段。”

……

那導師一聽這群坑爹孩子的對話,這都是誰教他們的,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剛要暴走,但多年來的習慣又讓他冷靜了下來,差點犯了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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