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橫空,鬼氣彌漫,這裏到底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一個蓬頭汙麵的男人,蹣跚的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當然用邊走邊爬可能會更加形象貼切。
也許是筋疲力盡,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到底該往哪兒走,他呆呆的躺在泥濘的地上,死死地盯著這片天空,說來也怪,這片天空既不明亮,也不是黑暗,而是昏昏黃黃的,像是黃昏,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片天空卻沒有一絲的變化,好像它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亙古不變。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又是誰?”男子自言自語的呢喃著。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他的長相很有魅力,不是帥,或是不僅僅是帥,是一種氣質,與生俱來的氣質,邋遢的裝容並不會讓人忽視它,反而更是立刻被他吸引,尤其是那雙眸子,簡直是懾人心魄,似乎可以洞穿一切,沒有什麼可以使它蒙塵。
可為什麼這樣一個神秘的奇男子會孤獨一人?這個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哪兒,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呢?
“我到底是誰?這裏又是哪兒?……”男子不停地問著這兩個問題,並且越來越急切。
“啊…,好疼,我的頭好疼。”突然間男子抱著頭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似乎有些記憶要衝破束縛,可卻怎麼都不能成功,更是給他帶來了無邊的痛苦,腦海裏如遭雷擊,超過忍受極限的痛令他昏了過去。
“菩薩,我們這樣對帝君真的對麼?”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其中還夾在一絲不忍,一絲糾結。更令人稱奇的是,這聲音聽起來就在附近,可仔細去分辨的話,這聲音的主人其實是在數百裏之外,這結果完全令人匪夷所思。還有“帝君”、“菩薩”又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男子周圍的空間刹那間被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整,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憑空漂浮,男的年約四旬,一身似官非官的服飾,恭敬的站在女子身後,女子眉清目秀,身材婀娜多姿,淡淡的香味縈繞在她身旁,卻令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念頭,有的反而是想要去頂禮膜拜,身後寶相莊嚴,讓人感受不到一點塵世俗氣。
“陸判,我知道,他對你有恩,可是他太張狂了,今日我不這樣對他,十殿閻君也不會放過他,何況五界萬年大劫將至,佛祖已經算出此次大劫出於人界,卻將仙魔佛三界攪入其中,我黃泉鬼域也很難獨善其身,此次大劫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化解的,必須有應劫之人出現,仙魔佛三界大佬運用無上道法算出,此人就是黃泉帝君‘冥’,可是以冥的性子你以為他會臣服於三界的壓迫麼?可如今的他,如今的鬼域根本抵抗不了三界的合力鎮壓,我隻能這樣對他。”
“可是帝君不會了解菩薩的良苦用心的,何況就算菩薩跟他們妥協,他們也不一定會全心全意幫助帝君完成大業的。”陸判有些氣憤,可更多的是無奈,因為他知道菩薩說的是事實,盡管他不想承認,卻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這輪回之地雖然毀滅不了他的記憶,卻能夠完全封印住記憶,我隻希望這一回重頭來過,他能領悟那最後一份大道,找回當年的自己。至於其他三界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佛界一向與我鬼域交好,此次也是迫於大劫將至,人間將遭遇莫大浩劫,佛祖本著仁慈之心,才不得以如此。而魔尊雖然一身孽障,萬年前也傷在冥的手下,可他一直很佩服敬重冥,若不是為了防備仙界的偷襲,他與冥之間早就有一戰了,他的自尊絕不會容許自己或是手下對付沒有實力的冥的。反倒是仙帝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可是從來沒有忘記當年冥給他帶來的恥辱的。”菩薩幾句話就將三界與冥的關係分析的清晰透徹。
“可惜現在的鬼域早已經不同於萬年之前的鐵板一塊了,想當年帝君憑一己之力創立鬼域,完全壓製住仙魔二界,連實力最為雄厚的佛界也不敢輕試其鋒。我黃泉鬼域是何等的風光,十殿閻羅也不過是帝君的馬前卒罷了。”陸判回憶起往昔,臉上止不住的傲氣,可看看眼前,又不禁長須短歎起來。
“那能怪誰,是他,還是我,亦或是那個人?”地藏王菩薩也有了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