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耿楚瀚卻在湛權之前動了,他的動作很快,而那些人的目標又不在他的身上,三下五除二就止住了那些士兵,低吼了一聲。
“隊長!”秦六叫得更加大聲,他不敢相信都這樣了隊長還打算護著那個人。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這樣隻不過是在做無聊的鬥爭,全部都給我散開,我們的敵人是帕拉,而不是自己人!”
耿楚瀚一直用身軀擋在湛權麵前,雙臂展開將人護在身後,鷹一般的眼睛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氣勢淩人,就好似瞬間成為了巨大的天神雕像,容不得這些凡夫俗子半分侵犯。
“都給小爺讓開!”一個清涼的聲音傳過來,王少將軍昂首挺胸,雙手叉腰邁著步子踏進了包圍圈子裏,推開了那幾個湊的最近的士兵,往湛權身旁一站,大義淩然地說,“你們誰敢動老子兄弟就是和小爺過不去,不想死的盡管試試看,是小爺的拳頭硬還是你們這群臭小子的拳頭硬!”
“王學斌,你過來湊什麼熱鬧!”秦六本就被隊長弄得心煩,看到王少將軍氣勢洶洶的湊了上來,不僅吼了一聲。
“廢話!你們要打的是我發小,小爺當然得站出來出頭。”別看王某人各種看不慣湛權這小子,可是一旦當旁人欺負上湛權頭上,他從來都是第一個衝出來護著人。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那些人顯然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湛權,雙方一時間陷入了對峙之中,直到和事佬洪盛輝出現止住自己那方的人才算暫且平息下來。
人群漸漸散去,隻留下耿楚瀚小隊的幾人留在原地,秦六好幾次想要甩手離開,可是那個人站出來的人畢竟是自己最尊敬的隊長,他到底是忍住了這股衝動。
“秦六,祁山走的時候是怎樣的情況?”耿楚瀚忽然輕聲問。
秦六頓時紅了眼眶,哽咽著說:“祁山這小子最重感情,死都不放下一位戰友的手,最後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河水裏被急流衝走了。”
“有沒有可能還活著?畢竟隻是被河水衝走。”王學斌探出個腦袋,問。
秦六搖了搖頭,說:“我們在下流發現了他的屍體,完全死透了,我隻帶回了他最寶貴的那張照片,屍體用火燒掉了。”
“孫莉他懷孕了,聽說你以前在醫院裏當過義工照顧過一些孕婦,現在就把她交給你照看了。”耿楚瀚打發走了秦六,他早就清楚湛權是個不懂感情的人,又如何拿那家夥無法明白的東西去斥責。
他看向了湛權,這張臉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維持著一個表情,不會笑也不會哭,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憐惜,究竟是怎樣的成長壞境才會養出這樣缺乏感情的湛權。
“耿子,你想幹什麼!”王學斌一把抓住了耿某人伸出去的手,將那家夥拉離湛權身前,擺出一副母雞護雞仔的架勢。
耿楚瀚一下子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剛剛竟然會想要撫摸那張臉,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轉身大步跨開說:“好了,我們也散了吧,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