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的主要靠聽覺和嗅覺來察覺到食物的存在,耿楚瀚早其他人一步知道它們的這些習性,他隻是吩咐其餘人按照自己的要求來辦,將身上塗滿了混有很重的腐敗味道的泥土,也盡量不要發出多餘的聲音,一路走來也算是平安。
“就快到了。”山道口那邊隱隱約約現出了裝甲車的影子,王學斌抬手放在眉眼上仔細瞧了瞧。
“等等。”耿楚瀚拉住了想要跑上前的王學斌,回頭對著娃娃臉的小兵說,“你先摸上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你們那邊的人,我擔心有可能是曾經襲擊我們的那夥人。”
“好。”娃娃臉小兵應了一聲便悄悄潛行上去。
耿楚瀚這時稍微放鬆了一下,就著最近的樹幹靠了上去,隨後摘了一片葉子拿在手上把玩,微微眯上眼睛望向天空,倒是想起了兒時性子頑劣,曾帶著小妹在鄉下的林子裏玩耍,結果兩個小孩子爬到了樹頂上下不來了,一起呆到了深夜直到被大人找到,那個時候兩人很無聊,他就是用這種樹葉吹些單調的調子哄著小妹。
“楚瀚,我倒是想起了你很會用這種樹葉吹調子。”孫莉也同樣摘下的樹葉,放在嘴邊試著吹了一下,隻發出了“fufu”的聲音,她攤開手笑了笑,說,“你都教過我很多回了,我還是不會。”
“你的舌頭要卷起來,這樣才會吹響。”耿楚瀚說完示意了一下,吹出了一個小小的音調。
孫莉試了幾次,依舊是吹不響隻得放棄,她捏捏手中的樹葉,說:“我感覺現在這樣的你比以前要好相處一些。”
“是嗎?我覺得自己沒多大變化,應該和以前差不多。”耿楚瀚摸不準孫莉的意思,並沒有多說。
“我懷孕了,大概快四個月了,是你的孩子。”孫莉緩緩說道,不禁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那裏正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生長,“我本來不打算說出來的,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好像理所當然一樣,長輩們也一直這樣期待著,可是和你以戀人甚至未婚妻的身份相處後,我發現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一直沒找到機會說出來。那時你找我談分手的事,雖然感到奇怪,但也符合我自己的心意,至於這肚子裏的孩子,尋個機會打掉就行了。”
耿楚瀚不知該如何消化這個消息,隻是愣愣地說:“那你為什麼又說了出來。”
“我覺得現在的你,值得我賭一把。”孫莉抿著嘴笑了起來,很真實的笑顏,原來這樣強勢的女人一旦放軟了身段,仍是可以有迷人的風采,她看向了這位青梅竹馬,一字一頓地說,“我想知道,為了這個孩子,我們還有繼續在一起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