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先一臉陰沉,李刺說的他都明白,現在他腦海中還回想著劉威當年看上一個小世家的女子,欲求不得,他父親竟幫他屠了別人滿門,而讓那女子不得不屈服於劉威,這般扭曲的溺愛,深刻在何東先心頭,如今劉威身死,連靈魂都消亡了,意味著這個人將從此至世間消失,屆時,劉威之父會怎麼報複,他想都不敢想,唉聲歎息道:“李叔叔,我先回去見父親,說明事情,至於怎麼處理,相信父親會有決斷的,就此告辭了!”
李刺見何東先始終不願表態交出楊拓,不禁頗感著急,但又不好挽留何東先,隻能嚴肅道:“三少爺,眾多人命重要,還是一條人命重要,相信你心中會衡量的,劉家的怒火,足以讓厚土城血流成河的!”
何東先微微一怔,不發一語,拱了拱手便縱身離開了。
厚土城城主府書房內,何東先跪在何浩易的身前,低垂著頭,將技院之事盡數說給了何浩易。
何浩易一直沉默無言,直至聽到劉威身死魂滅後,耷拉的眼皮陡然翻開,一縷精芒閃過,道:“李刺在場,怎會讓楊拓殺了劉威!”
“聽兮妹說,楊拓好像用了什麼修羅七殺式,令李刺不得已湧出了域境,而後因為疏忽,讓楊拓得手了!”何東先如實回答。
“修羅七殺式,修羅七殺式…這隻有修羅族人才用的,那楊拓乃人族,怎能動用!”何浩易質疑道。
“這…孩兒確實不知!”
“好了,你起來吧。”何浩易輕聲道。
“孩兒不敢!”何東先卻不敢站起來,道:“此番楊拓殺了劉威,劉家必然震怒,屆時,厚土城內不少世家必會受到牽連,若真個讓厚土城血流成河,孩兒難辭其咎啊…”
“唉,劉家確實麻煩…”何浩易也感覺一陣頭疼,這劉家背後有一位老祖,是他也不願得罪的存在,所以他才會對劉家百般容忍,但是這次楊拓殺了劉家家主的愛子,這份恨,哪怕是自己也不能說消就消的。
“父親,若劉家逼迫甚緊,孩兒願以死抵之,但要確保楊兄無恙,畢竟他是我的好友,這件事,人殺他,他還擊,也是理所應當,並且聖言在耳,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孩兒答應楊兄不會讓他出事,縱然身死,也不能失信於人!”何東先見自己父親一臉為難之色,立即說出心中最壞的打算。
何浩易見自己的兒子如此敬重聖言教訓,時時刻刻以此為行事準則,不禁頗為欣慰,扶起何東先,道:“劉家勢力再大,厚土城也是姓何,放心吧,楊拓不會死,你該知道為父曾告訴過你,擁有蒼生之念的人,有千世劫,萬般難嗎,這些磨難對他來說還不是最大的,我們隻要幫他一把便可,不必替他擋下,因為這些他終歸是要經曆的!”
“那父親,我們該如何做?”何東先問道。
“楊拓乃戰族之人,將這個消息放出去便可以了,至於那些被牽連的世家,便由為父來解決吧。”何浩易緩緩說道。
何東先聽聞神色驀然轉喜,他暗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楊兄的身份,乃是戰族之人,這身份在九州可是尊崇無比,饒是他劉家恐怕也不敢擅動殺意吧,因為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有滅族之危的,立即說道:“多謝父親點撥!”
何浩易正欲言,卻感覺到有人走向書房,道:“恐怕劉家已經得到消息,開始發怒了,你先回去吧,這幾日暫時不要離開府內。”
何東先應允退出了書房,卻看到一臉驚慌的管家匆匆走來,立即問道:“胡管家,出什麼事了,這般慌張!”
“唉,三少爺,還不是技院的事,據說劉家家主聽到愛子身死的消息,氣的連噴三口鮮血,而後隻說了一句,召集家族軍,滅技院與在場的所有世家,唉,他這是想厚土城血流成河來祭奠他兒子啊,現在那些世家的家主全部跑到了城主府來求救了,我趕緊來給老爺稟報啊!”管家一句話歎息了兩三次,神色也是一臉的焦急和無奈。
何東先心頭大驚,卻保持著麵色平靜,道:“那好,我先去前廳看看,父親就在房內,胡管家你快去稟報吧!”
“哎!”管家應了一聲,立即走入了書房內。
何東先亦是憂心忡忡的趕去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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