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開的地方(1 / 2)

花開的地方,總有故事在滋長。

“鈴……,鈴……,鈴……”考試結束的鈴聲,呀,真稀奇,睡著了呢?剛才是做夢了。若素慵懶的從桌上爬起,在監考老師無比幽怨的眼神中交了卷子。幽怨,幽怨個什麼勁,又不是就我一個人交的晚,還不是有人沒做完。

哎,大姐,你也不想想人家都在奮筆疾書哦,你……你在睡覺哦。哦,睡覺,我好像也有一道題沒做完。師問:解釋道家思想的核心。答: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這也應該算做完了吧。都是你都是你,若素手撫眉心,害大姐我天天宅在宿舍。現在的宿舍有什麼好宅的啊,沒有電視,沒有QQ,沒有遊戲。天天上午睡都睡成習慣了。嗚嗚,想念啊,我的21世紀。出去玩,就這麼張臉點著個紅點點,能出去嗎,能出去嗎,不是遭圍觀就是遭堵截,容易嗎我,現在都晝伏夜出了。什麼屬老鼠的?非也非也,216宿舍的告訴你,大型猛獸,絕對的大型猛獸。現在若素就一老虎,誰惹咬誰,還是母的。那不前天堵路的那個倒黴鬼就被推花叢中了,玫瑰花叢!!!老虎還說,那裏怎麼不種仙人掌呢?

6月20日,軍訓終於開始了。比前兩屆學姐們幸福的是她們不需要剪頭發,盤起看不到就好,比學姐學長更幸福的是時間的提前,學姐學長們都在考試,所以她們晚上沒有緊急集合,早8點到晚8點,其餘時間自由活動。耶,總算有點好消息。穿上全套軍裝,襯衣,長褲,領帶,外加夏季常服,紮武裝帶。盛夏的中午,穿這麼一套衣服站在太陽下迎接教官們的到來,夠勁爆吧。期待,撲通撲通,昏倒女生一片。若素將長發盤起,帶上她那特意挑選的大號帽子,遮住她眉心的紅痣,在手腕上悄悄紮了條打濕的手帕,撒上一些風油精,並提醒還在比劃的霞,這樣罩能不穿就不穿。霞比著她的海綿罩罩一臉不舍,若素怒:“要命還是要好看?”“要好看。”霞小聲嘟噥著換了件小背心。果不其然,等了一個多小時教官們的車車跚跚而來,誓師大會時暈倒的人以兩位數計,偶有男生。無數學長們的血淚告訴我們軍訓時需要坦然麵對,勇敢體會的。20天的時間,臉上的皮退了兩層,嗓子啞了無數次,被教官吼了若幹次,衣服上的汗變成的鹽可以鋪一條S大路時,她們迎來了分列式的訓練,一周一周,最後一周。昨天,就在昨天,木頭已經參加完高考了,而她還在這裏頂著一張黑臉,一頂綠帽和一頭枯黃的頭發軍訓,怎一個怨字了得。無數韓劇證明怨婦是很可怕的。現在居然要選兩名女生和八連長一起升旗,雖然他確實很帥,也不至於如此瘋狂吧。修養,修養,S大女生的臉啊。你和他往那裏一站,難道就擦的出火花,難道不怕擦下的是剛曬幹的鹽。當然大家打得都是榮譽,連隊榮譽的旗號。各係的美女們都已被推選出來,一連一個,絕對公平。“一排,安若素。”連長已經點名了。“可不可以棄權,葉子。”“不想去呢,老大。”若素無奈的在位子上嘀咕,尋求盟友。無人理會,在排長的高壓下,不打報告講話者,殺無赦。若素磨磨蹭蹭的湊到連長麵前,一臉嚴肅。“又不是您升旗,您升旗我就去爭這個護旗手。”關鍵時刻,領導馬屁一定要拍好。連長嘿嘿笑著,“俺又不是小白臉。”確實,連長一點都不帥,排長比較帥但不夠高。女生連的教官都不太帥,絕對沒有又高又帥的,難道軍校也怕他們擦出火花。若素還在磨蹭,旁邊二排的藝術係女生不樂意了,小聲議論傳入耳中。曆史係的女生都是古董。有才藝嗎?不是背唐詩吧。靠,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嬸嬸我也不忍。瞧這就是怨女,一晃就成人家嬸嬸了。“那俺去了啊。”帽子一抹,回頭對連長一笑,走了。留下連長一頭霧水,這丫頭還會笑,還是老鄉?連長對若素的自信來源於軍訓的拉歌,一排從來就沒輸過,再說人家確實長的好看。今天怎麼還點了個紅點點在額頭。“回頭批評一下。”連長對排長下令。

Pk呀,姐最拿手了。若素挽著軍裝襯衣的袖子,露出潔白的皮膚,放下盤著的頭發,紮一個高高的馬尾,冷眼看著扭捏的女女們。外邊我們等得好心急,你們到底有沒有的拉歌號子已響成一片,女生們還在糾結,這個說要換衣服,那個說沒準備好。台邊上好像是團委的林老師。好巧噢,也姓林呢?若素,你魔障了。人已經急得滿頭大汗,領導們都在看著呢,台下3000瘋子吼著呢,姑奶奶們都快點啊。這誰他媽出的主意要即興表演選的,這不是要人命嗎?“我先來吧,林老師。”看在你姓林的份上,顯然大家都知道先表演的吃虧,最好是中間靠後一點。林輝都快急瘋了,終於有個要表演的了,真是救命的稻草啊!還是一根好看的稻草。即使穿著這身不足50元的水貨軍裝也是個極端好看的姑奶奶。哦不,是姑娘。“這個可以用嗎?”後台放了一把吉他,一把古箏。若素問。“可以,可以。”看若素拿起吉他,林輝鬼使神差的說,“那個也可以。”若素瞥了一眼,邊走邊說,“那個我抱不動。”“呃。”若素難得和不熟的人幽默,林老師被雷的毛焦裏嫩。林輝還在狐疑的撓著頭發,難道不用我報幕。若素就這麼站在台上看著S大階梯教室黑壓壓的人群還在瘋狂的喊著,叫著,突然覺得自己和任何人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他們在熱鬧些什麼。拉下耳麥,輕撥吉他,好久沒彈了呢。一連串的過門響起,略微沙啞的聲音淡淡流淌。沒辦法,號子喊多了,沙啞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