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你真了不起!告辭了,有事及時和我聯係。”

“謝謝你,警長先生!”

送走了警長以後,拉爾森的心裏總感到惴惴不安。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事情不會這麼平平安安地過去。

果然,在第五天傍晚,一個幽靈悄悄閃進了拉爾森的整容院。拉爾森頭也沒抬地說:“老朋友,你終於來了。”來人正是布萊特,他“嘿嘿”地幹笑了幾聲,說:“是的,我們的合作還沒有結束嘛。”

“可是,我要你三個月後再來的呀。”

“老東西,我看了科技報刊,上麵的文章說,一個人光整麵部的容是不行的,要讓這個人從世上徹底‘蒸發’,就得對他的視網膜、外耳廓、指紋進行手術修補,對嗎?”

拉爾森抬起眼睛,看了看布萊特,說:“哦,你還真是善於學習新東西呀。”

“沒辦法,那就請你再為我進行這三個方麵的整容吧,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要是不願做呢?”

布萊特掏出一把手槍,說:“那就隻好咱們兩個同歸於盡了。可我聽說,你剛剛娶了個年輕美貌的太太,你舍得嗎?”拉爾森考慮了半天,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抄起電話,說:“讓我和太太說一聲。”

布萊特一把摁下了電話,說:“不用了,你不就是想報警嗎,警察一會就會來的。”布萊特說的真沒錯,他的話音剛落,庫茲警長就邁進了拉爾森的屋子。

警長朝拉爾森笑了一下,說:“拉爾森先生,我來介紹一下,布萊特是我的老朋友。我希望你能識時務,為我的朋友再做一次整容,否則,你不會活著走出這間屋子的。”拉爾森搖搖頭,說:“警長,我早猜到了,你們是一夥的。那天你來得那麼巧,我就懷疑了,所以故意透露給你一點消息,果然,你告訴了布萊特。”警長哈哈大笑,說:“你知道就好,廢話少說,開始吧!”兩個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地指著拉爾森,他隻好聽命。

拉爾森讓布萊特躺到手術台上,為他注入了麻醉藥,然後對警長招招手。警長隨拉爾森走出手術室,問:“要耍什麼花招嗎?”“不,”拉爾森說,“警長,我也想起了一句話:在金山麵前,上帝也會瘋狂的。我想咱們兩人聯起手,平分那七千萬美元的珠寶,如何?這樣,你能拿到的一定比布萊特給你的多。”

庫茲死死地盯著拉爾森看了半天,才說:“珠寶在布萊特的手裏,我們怎麼能拿得到?”“我有辦法。我會讓他老老實實說出來的。”

“你有什麼高招?”

“催眠術。不過,你得配合我一下。”

“好吧。”

拉爾森拿出一支藥水,注入到針管裏,然後對庫茲說:“這是進口的特效催眠藥,請你幫我按住布萊特,因為這藥注射時很痛,他會反抗的。”

二人回到手術室。布萊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大聲地喊:“你們要幹什麼?”庫茲陰險地笑笑,說:“對不起了,在金錢和朋友麵前,我隻能選擇前者了。”布萊特要起來,可麻醉藥力已經發作,他顯得力不從心,而庫茲則死死地摁住了他。這時,就見拉爾森以極其迅速的動作,“撲”地一下,將藥水注入到庫茲的胳膊上!庫茲驚叫道:“你─”“對不起,警長,你違背職業道德,和劫匪勾結一氣,我不得不這樣做……”庫茲軟軟地癱了下去,嘴裏還罵著:“老狐狸……”

就在這時,拉爾森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與此同時,他感到自己的腰部一陣麻木,隨即力不能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回頭一看,站著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瑪麗,她的手裏舉著一把手槍。

“瑪麗,你─”瑪麗冷笑著說:“親愛的,布萊特是我十年的情人了,這一切都是我們計劃好的,為了他搶劫以後能夠成功地整容,我嫁給了你,這樣就能知道你的助手什麼時候去休假,便於我們行動,而警長先生負責監視你的行蹤,不讓你報警。”

躺在地上的警長對瑪麗叫道:“親愛的瑪麗,你來得太好了,快救救我。”

瑪麗又是一陣大笑,然後對警長說:“可是警長先生,你太讓我們失望了,為了錢你什麼都幹得出來,我不忍心送你下地獄,一定送你上天堂的!”說著,對著警長就是一槍。

拉爾森傻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與自己同床共枕三個月的妻子竟是搶劫犯的情人。

這時,瑪麗對拉爾森舉起了槍,說:“親愛的,你對布萊特和警長都留了一手,卻對我說了實話,那個什麼舒爾法醫,是根本不存在的。我要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我會讓你死得毫無痛苦。”

拉爾森望著黑洞洞的槍口,喃喃地說出他在人世的最後一句話:“你這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