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散發出強烈的需要逃離的衝動,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想辦法想辦法。
“那個……那個……夫君大人,詩婉還是去給你拿衣裳吧!”用力的掙脫開東陽舟帆的懷抱,蘇詩婉一張漂亮的芙蓉麵因為厭惡和憤怒已經漲得緋紅。
不想,東陽舟帆並不給蘇詩婉離開的機會,雙臂堅固如銅鐵,“為夫現在熱的慌,根本是一點都不冷啊!”
說著便低下頭想要去吻蘇詩婉。
看著那漸漸靠近自己的腦袋,蘇詩婉腦子中警鈴大作,就在東陽舟帆的唇馬上要貼上自己的嘴唇的時候,蘇詩婉猛的一偏頭。東陽舟帆的吻便落在了蘇詩婉耳側的碎發上。
“夫君大人,詩婉……詩婉還沒有準備好在這給爹守孝的時候,和夫君大人做這洞房花燭。”
故意加重“守孝”二字,蘇詩婉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守孝,心中那殘存的良知讓東陽舟帆稍微一頓,看著眼前那因為嬌羞而緋紅著臉頰的蘇詩婉,東陽舟帆內心開始做著掙紮。
欲望?孝義?
埋首狠狠的在蘇詩婉的肩窩處用力的深吸一口氣。東陽舟帆這才狠狠的抬頭。
暗自壓住心中的火氣,那衣袍之下高高抬首的昂揚卻不是東陽舟帆想要壓製下去就壓製下去的。
“那詩婉你就好生歇息著吧,為夫要去書房整理一下明日需要的資料。”
丟下這麼一句話,東陽舟帆也不等蘇詩婉回答,極其快速的鬆開了抱在懷裏的蘇詩婉,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感覺到身上那一股子熱氣消失,蘇詩婉眼神直直的望著那還是半開著的房門,心裏暗自鬆了一口。
看來,對於這個,自己還得先要未雨綢繆般的找一個代替了啊!自己那是打死也不會伺候東陽舟帆,和他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而這邊大踏步的出了蘇詩婉房間的東陽舟帆頭也不回的奔向了東陽家的馬房,牽上自己的馬,東陽舟帆一躍而起,就著夜色,馬鞭甩的呼啦啦的響。
已經安寢了的於丹曼聽見外麵一陣一陣的敲門的聲音,心裏不由的一緊。
於丹曼小心的從床上下來,兩手抓著自己胸前的裏衣,一步一步的往門前走去。這時候會是誰來找自己?
心裏有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在瘋狂的叫囂著,那種感覺漸漸的蔓延到全身,讓於丹曼的雙腿都控製不住的開始微微的顫抖。
明天一定要去買一個丫鬟給自己守夜,叫東陽舟帆給自己配幾個小廝,這樣子一個人住實在是讓人害怕。
此時的於丹曼都不知道自己在以前的好幾個夜晚是怎麼過去的。
人們都是在恐懼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忘乎所以,一旦恐懼的根源席卷而來的時候,心裏就會埋怨自己為何不做個措施,“早知道,早知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的“早知道”的話,那麼,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了吧。
“誰?”於丹曼的聲音透著恐懼特有的顫抖。
東陽舟帆不耐煩的低聲回道:“是我,快點開門。”
一聽見東陽舟帆那熟悉的聲音,於丹曼心中的恐懼瞬間消失,取代方才還叫囂個不停的恐懼感覺的則是滿心的疑惑。
這下午不是才離開嗎?這時候怎麼又來了?
盡管如此,於丹曼依然是快速的打開了房門。
幾乎是房門一打開,那快速席卷而來的溫度就灼燒了於丹曼的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