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隨著繆川的話說完,房間裏麵在沒有人說話。
房間裏麵安靜的好像能夠聽見窗外陽光跳脫進來的聲音。
最後,東陽瑞抬起自己已經變的枯瘦的雙手,“也罷,反正我時日已經不多了,你想要跟著就跟著吧。”
“主子,繆川去找最好的大夫,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沒用的,一開始我隻是懷疑,方才於丹曼也說了,這毒是她下的,她說是能夠解毒,其實,那也不過是框我不知道罷了,這毒,隻要稍微懂毒的人都知道,沒有任何的解藥,中了這毒,季隻能是自己數著手指頭過日子了。”
東陽瑞的聲音裏麵沒有自己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萎靡感,相反,還有一種釋然的味道,好像這生命走到盡頭也不是那麼難以讓人承受的痛苦。
繆川想要掙紮,可是,這東陽瑞說的句句是對的,他也隻能是心中難過罷了。
房間裏麵再一次的恢複了安靜,這一對共事了多年的主仆,一個永遠是屬於人前的光明耀眼的主子,一個永遠是隱藏在主子身後的黑影暗衛。
此時的這兩人卻是一坐一跪,畫麵安靜的好像是古樸典雅的書房裏麵懸掛著的梅蘭竹菊。
時間就在這無聲的沉默中慢慢的溜走,靜謐的好像是一個落寞的詩人的死亡。
久沒有人進入的東陽家的暗室,此時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光臨的客人。
潮濕中散發著惡臭的暗室中,於丹曼無助的蜷縮在一處,這個地方怎麼給自己那麼深的記憶?好像是自己來過這裏,還看見了好多好多血紅的鮮血。
然而,於丹曼自己卻是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來過這暗室石屋,正奇怪這心裏怎麼會白白的生出一股子的熟悉感覺,這緊緊關閉著的石門卻是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二姨太太王碧雲和大夫人苗如敏撇開了丫鬟們的跟隨,兩人相攜著走了進來。
單手捂著鼻子,大夫人苗如敏忍不住的幹嘔,“這暗室裏麵的味道真是難聞,到處都透著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夫人還是先忍著,等會快點出去就是了。”
二姨太太還算是鎮定,隻是控製著呼吸,腳下飛快的往裏麵走去。
當透著縫隙裏麵透進來的陽光,看清楚蜷縮在牆角的於丹曼,二姨太太不由的駐足,遠遠的看著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於丹曼。
“三妹妹,你這時候可好?”二姨太太首先開口。
“哼,都說了,我於丹曼可沒你這個姐姐。”
“老二,少跟她廢話,她現在哪裏還是以前的三姨太太?咱們可沒這種心狠手辣的妹妹。”
大夫人苗如敏恨不得此時立馬辦完事情,立刻就出去,這暗室中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長時間忍受的了的。
“於丹曼,你給老爺下了什麼毒?快點把解藥拿出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念著以前的姐妹情分。”
苗如敏的聲音裏麵透著不耐煩,看著一身狼狽的於丹曼眼中流露出厭惡。
“東陽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命,你們這兩個他根本就不愛的女人瞎起勁幹什麼?”
於丹曼說著更是故意的弄了弄自己跟前的雜草,讓裏麵的臭味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吹散開來。
苗如敏忍不住的往後退了退,看著於丹曼的目光更是凶殘。
“丹曼,那你倒是說說老爺他愛的是誰?聽你的話,你可是知道的。”王碧雲腳下不動,好像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那鋪麵而來的臭味,姿隻是語氣堅決的問著於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