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戰火滔天的巨大陸地,各族之間無論內外,每天都在上演著大大小小的戰爭,硝煙成為了籠罩在各族頭上驅之不散的陰霾。
有人說,各族也曾經和睦的生活在這片大陸上,而在那個和平時期,大陸上甚至生活著如今早已成為傳說的神族。
然而,那段曆史的真相已經無從考究,硝煙和戰火早把一切掩埋,取代和平,成為了響徹大陸的主旋律。
人族。夏國。北境。
這是一片過分安逸的山脈,也許曆史都已經忘了這裏。甚至在前些年未開荒的時候,處在山中的唯一的村莊都早已被茂密的草木肆無忌憚的圍困在了這個幾乎被夏國遺忘的茫茫山林之中。
開荒的進行是在一個讓全村人歡呼慶祝的日子之後,小輩的人隻知道:那一天過後,他們又敬又怕的村長秦胤多了一個兒子,他們多了一個少主。
沒錯,自那一天起,村中所有的長輩都告知自家小輩要認村長的兒子秦灝為少主,終生不改。這是家族規矩,卻詭異而不容置疑的出現在了茫茫深山之中的一座村子之中。
人們也是自那一天醒來發現,一條寬闊的大路就那麼一夜之間突然的出現在村口,長輩們說:那條路的盡頭便是耳熟能詳的夏國舊都,北境名城—北宸城。
樹影婆娑間,一眨眼便是五年春秋。
五年間,不少村中的少年少女走出村口,奔向他們在腦中設想過無數次的外麵的世界。
而五年時間,秦灝也勉強完成了父親口中的築基。五年來,從秦灝還是一個嬰兒開始,便生活中藥液的海洋中,所食也都是大補之物。
也許是生於大山,長於大山的原因,又也許是有著其他的解釋,這座村莊的人看起來都十分的健壯。
可是秦灝的身體卻與村中其他孩子有著不小的差距。因為他看起來過於瘦弱了。用長輩的話來說,秦灝的身體有問題,雖然潛能巨大,可是身體卻缺少必要的東西來運作。那些補物,秦灝吸收不了。如果用一個字來總結秦灝的身體狀況的話,那就是虧。
其實除了身體虧,秦灝還有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異於常人的地方:他感受不到疼痛。也可以說,秦灝沒有觸覺。也因此,秦灝總是注意不到身體不小心受傷,衣服不小心劃破這些細節。年幼的他也總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在秦灝四歲多的時候,竟然因為擦拭膝蓋上的汙跡而將膝蓋擦的鮮血直流而渾然不覺。感受不到疼痛的他竟然把皮開肉綻的鮮紅當成汙跡仍然努力的擦著。在被其他人發現並告知這不過是血跡的時候,蘇雪桐第一次發現,原來那麼小的孩子眼中也會有憂傷。
在那之後,比秦灝大五歲的蘇雪桐不再把秦灝單純當成少主看待,更當成了弟弟照顧。
秦灝十歲那年,蘇雪桐十五歲。
十歲的秦灝麵容清秀,卻依然瘦弱。此時的他已經跟隨父親修行多年,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自五歲跟隨父親修行以來,秦灝僅用了兩年便達到了四級武者的水平。而這種速度,可以說在村中的曆史中都是從未出現過得飛速。
然而可惜的是,秦灝的功力已經停滯不前長達三年之久了。若無意外,這也是秦灝窮極一生所能達到的最後的高度。原因很簡單,秦灝的身體真的很虧,甚至無法承受哪怕在多一點的修為。
村中的小輩偶爾聽到長輩們密語,討論的都是如何讓秦灝活的長久一些。因為照這樣下去,他們的這個少主最多活到二十五歲!
十五歲的蘇雪桐已然一副少女初長成的模樣,與大多數出外闖蕩的村人一樣,第一次回村的蘇雪桐為尚在村中的村人帶回了不少奇聞異事和新穎好玩的禮物。
傍晚,昏黃的光穿過層層樹影打在微微晃動的葉角。為這一段歲月印上了些許老舊痕跡。
村口的榕樹上,遠遠望去尚能看到晃晃悠悠的兩道身影,正是外出兩年的蘇雪桐和秦家少主秦灝。
“這兩年外出,我見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蘇雪桐看著村中升起的嫋嫋炊煙說道。
“你們都是這麼說的,拓拔暝是、白曉楓是、你也是。”秦灝麵無表情的接著說道“可是父親是不會讓我離開村子的。”
“我這次見到的聽到的可和他們大不一樣。”蘇雪桐笑著說道“你聽說過魔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