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悶哼一聲,易方艱難的睜開那沉重的眼皮,整潔而透露一股儒雅氣息的房間出現在眼中,熟悉的一幕讓他緊繃的神經不禁鬆懈下來。易方艱難的轉過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旁。
“陸叔…”
望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易方忍不住道。易方約麼十五六歲,身形看起來似有單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隻是因為剛醒,聲音撒啞的厲害。
“少主,你醒了。”
聽到叫聲,那身影急忙回頭,看到睜開雙眼的易方,忍不住欣喜說道。
那道身影看起來十分精壯,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淩厲。他便是玄域九域將之一的陸天青。“少主,你是不是又和血少主動手了,他們也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看到醒過來的易方,陸天青急忙用手握住了易方手查探一番。
“陸叔,我沒事,修養幾天就好了。易血那家夥說我是個野種,我忍不住就…”
說著話時,易方摸了摸依然有些疼痛是傷口,不禁咬了咬牙。本來易方剛進入洞天之境,已經可以引靈入體,所以想出門看看有什麼好的天材地寶用以固本。誰料出了門便看到了易血,對於這個家夥,易方本是不想理會,可忍不住他不斷的挑釁,憤怒之餘,易方忍不住與他大打出手,而結果也很明顯,易方被好一頓胖揍。
“少主,那你就先養好傷吧。我去給你討個公道。就算是血皇的兒子,如此侮辱少主與大哥,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現在大哥不在,臨行前他將你托付給我,我便要照顧好你。”
陸天青查探了一番易方的身體,發現體內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剩下的外傷而已,慢慢的也就會好了起來。不過對於易血說易方是個雜種這件事,陸天青很是憤怒。
玄域最高是域主,而易府便是域主所創,因為域主姓易。不過玄域域主常年閉關參悟天道,尋仙道。從而將玄域交給三大域皇掌管,三大域皇手下又分別有三位域將。每位域將的手下有分別有三大統領來維護秩序。三皇分別是戰皇,血皇,以及劍皇。如今戰皇在玄域極北之地,看守著玄域的門戶,不問世事。而劍皇則是易方的父親,在易方三歲的時候,便不知所蹤,臨行前將易方托付給手下三域將之一的陸天青照顧。如今戰皇守僵,劍皇不在,血皇獨大。所以血皇之子橫行玄域無法無天,如今更是將劍皇之子給一頓胖揍,還出言侮辱。如果隻是揍了一頓還好說,因為小孩之間的爭鬥,陸天青無法說什麼。可侮辱了劍皇,這事哪怕是血皇都不敢做。
“陸叔,不要去。等我傷好了,我自然會去找回場子的。你可不能去,我是劍皇的兒子,再怎麼說,血皇也不敢將我怎麼樣。而你不同,如果你一時衝動,傷了血皇的兒子,那危險的是你。”
聞言,易方急忙說道。不過易方也有信心找回場子,他今年才十五歲,修行僅僅三年便步入洞天之境,而易血看起來雖然小,不過確是因為功法所致,他今年已經二十多歲了。修行已經十年才步入洞天,相信假以時日,易方揍他很是輕鬆。
聽到易方的話語,陸天青忍不住笑道:“好,好。那麼我等著你自己找回場子的那天。現在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陸叔慢走,我就不起來送你了。”聞言易方輕鬆的笑道。
“心思縝密,天賦驚人,修行三年入洞天,當年大哥也沒這麼好的天賦吧。”
出了門,陸天青忍不住歎道。
“易血,看我下次不把你打成狗。”房間裏,易方的手緊緊的握住。易方本是個不願與人爭鬥的人,可今天易血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易方,他最恨別人說他是雜種。這個仇,真的結大了。
不過想歸想,易方現在還真的打不過易血,因為易血已經開辟了三個洞天,而易方隻是剛步入洞天之境。
打眼一看窗外,已近戌時,易方艱難的坐起。雙手抱印進入修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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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剛蒙蒙亮。大霧籠罩著整個練劍峰,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唯有在劍台之中隱約可見一道略顯單薄的身影。
“呼呼呼…”
一聲聲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傳來,視線拉近,少年紮著馬步,**著上身,身體背負這沉重的鐵衣在艱難的擊打前方的石墩,汗水不斷流出,將整個鐵衣都沾染了。
“砰...砰…”拳頭與石墩碰撞,發出一聲聲的沉悶。
這個身影便是易方,他從小與父母分離,唯一的願望便是找到父母並與他們天天在一起,而陸天青告訴他,隻有好好修煉才能實現這個願望,因為如此,易方每天早晨都會在卯時早早起來,來到父親練劍的地方進行晨練。仿佛是父親在看著他一樣。
汗水滴入眼中,澀痛的感覺讓易方緊要牙關,他能感覺那中強度勞累過後,渾身散發出的那種酸麻與疲憊。每次在這種時刻,他都會咬牙堅持,唯有這樣才能突破自己的極限,才能報易血的一箭之仇,才能找到自己的父母。所以,一定要堅持!絕不能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