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索性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直接把她的臉摁進自己胸口,寵溺地說:“好啦!我被你關了一晚上,歉也到了,你的氣總該消了吧,咱們去辦點正經事情。”
嗚嗚嗚……被人摁住頭頂的小野貓奮力掙紮,滿臉惱怒地昂起頭,同時拚命揮舞小爪子。
“你夠了啊!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認——識——你!”
蘇程程一氣之下跳到椅子上,居高臨下跟那家夥對峙。
男人眯起桃花眼,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加迷人。
“哦。”他隨口答應了一聲。
蘇程程鬆了口氣,以為這下他總算清醒了。誰知,那家夥接下來的一番話差點讓她從椅子上掉下去。
“可我認識你。我知道我忘了很多事情,可是我絕對不會忘了你,更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
蘇程程雙腿一軟,她感到一陣絕望。
死變態,沒聽人說裝逼遭雷劈嗎?老天爺,打雷吧,劈死他!
“你說我們認識,那你有什麼證據?”蘇程程無力地反駁著。
那男人從襯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舉到蘇程程麵前。
“你還記得這裏嗎?三個月前,我就是在這個公園向你求婚的。”
轟隆!
為毛?裝的人又不是她,為毛遭了雷劈的人會是她?老天爺開開眼吧!
這次蘇程程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直接從椅子上栽了下來,若不是有帥哥及時伸手抱了一下,那她鐵定會跟水泥地親密接觸。她顧不上追究對方趁機揩油的罪名,而是亟不可待地劈手奪下照片,瞪大了眼睛仔細查看。
照片上的背景公園是她熟悉的,離她的母校不過三百米的距離,公園有一處藝術造型的鏤空圖案背景牆,像個抽象的心,中間用不相通的隔斷分開。笑容燦爛地依靠在隔斷右側的女孩子的的確確就是她自己,她穿著警校校服,胸前的編號20098876,絕對錯不了。可是,可是……
與她一牆之隔的隔斷左邊為什麼還斜靠著一個男人,為什麼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眼熟?為什麼他跟死變態長得十分相似?為什麼……
蘇程程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頓時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濃濃惡意。到底怎麼了?這年頭連自己的記憶力也靠不住了嗎?
惡意沒完沒了,蘇程程聽到那把磁性的聲音慢悠悠地說:
“如果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的話,那我隻好留在這裏,直到你原諒我為止……我聽說,警察扣留當事人的時間不能超過十二小時,超過的話,我可以申訴,非法拘禁的罪名似乎很重哦。”
蘇程程惡狠狠地秒殺對方,瞬間她似乎看到對方那雙桃花眼裏靈光閃動,活像一隻陰謀得逞的狡狐,不過那抹亮光轉瞬就逝,蘇程程也無法判斷那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這事……不對頭不對頭,一定是打開的方式錯了。
她跟他,根本就不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