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認命了嗎?如此是我高看你了!”多那德重重的把敲魂杖砸在十六月的背上,十六月也在重擊之後身形破碎,化為點點星辰散去。
不遠處的花叢中突現一種看不穿的朦朧,從朦朧中笛聲漸漸響起,隨笛聲而來的就是那走出朦朧的十六月。
“好手段,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布下這幻境的?”
散去的星辰籠絡在一起盡收進笛子中。“從你聽到笛聲開始,就已經進入我的夢幻中,我的笛子名為夢幻!”
“好,很好,竟然可以遇到如此對手,那麼你可願意隨我進入天界?憑你我之力完全可以得到整個天下,給無數生靈一個安息之地。”
十六月理都不理這個自稱命運之神的瘋子,人世間自有公道自有安息,何來給一說。
有好些年不曾去世間走動了,牽掛的那些事還在那?這明亮的陽光看著還是那樣的溫和。不對,冥界哪裏來的陽光?是何人用大法力破壞了這裏的法則打開人生界?
“不好,到底還是晚來了一步,這難道要回去人間?”多那德滿臉的焦急,自那豁口處陽光影印出兩個人的身影,其中一個身影被扔了出去,另一個則回到黑暗。
“看來這次注定是白跑一遭。幽冥,我還會回來。”多那德說完就飛進豁口緊追那人影而去。溫和的陽光照散了花叢,也照散了所有能照散的黑暗,鬼魂們望著這光漸漸走近,好想也好渴望在被這陽光照耀,身體一碰觸到陽光就消散,痛苦的鬼魂不甘的戾叫著**著,幹枯的嗓子發出不清楚的音節,表達著我要活著,不要死去。
但死了就是死了,死才是生命的希望。
逝者已去,何苦叨擾?
幽冥強大的法則不允許被打擾,哪個豁口慢慢的關合,鬼魂也就安靜了下來,那些被照散的花叢也隨風而來。
噗通噗通的動物跑步聲從花叢深處傳來,在十六月眼中顯現出的是一隻未成年的小白虎。
“十六月大人,家主尋你。請你速去。”小白虎口能人言,看來是虎妖。
小白虎走近十六月臥下,十六月坐上虎背,小白虎就飛奔而去。
過了三年之久,但在一些人心裏如同不知多少歲月一般。流浪這麼久也不知為什麼流浪,隻知道要活下去。每晚都做著同一個夢,夢裏一人手持一人高的大刀揮舞在手無寸鐵的村民中,豔紅的雙眼就像是饑餓許久的餓虎。
人們被屠殺之後,鮮血彙成一條河流,這條河流流向噩夢的盡頭。
清晨的陽光刺痛雙眼,噩夢也隨之消失。
“哎,誰來組團,諾德商團組隊過屍妖山,冒險者保團可給每人一金啊!”
窩在牆角曬太陽的一個人拖著身體過來說道:“算我一個。”
吆喝的人看著這個一身邋遢,頭發散亂看不到臉的家夥,從形象上看像是一個世外高人,但也保不齊是個窮要飯的。
“您看是不是找您的兒子來啊?這次是過屍妖山啊不是找死啊大叔。”
大叔?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道:“你給我老婆我給你生個兒子,到底走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