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被皇帝綁架的山賊(1 / 2)

韓子磯正小心翼翼滿心歡喜地抱著偷來的人往回走呢,隻聽見懷裏的人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他沒聽清,於是湊下去問:“你說什麼?”

然後就被千秋給吐了個滿身。

莫邪等人都驚呆了,就看著帝王突然停下來的步子,以及青白交錯的一張臉,還有他懷裏抱著的噴水壺似的人…

韓子磯有潔癖,嚴重的潔癖,衣服每天換幾套,無論寒暑洗澡也是洗得比誰都勤快。伺候過他的人都知道,要是讓這主兒身上髒一點,他絕對會心情不好一整天。

然而現在,他被自己辛辛苦苦偷出來的女人給吐了一身酸水,莫邪看著那女人圓鼓鼓的肚子,有些擔心,都隨時準備好出手了。

要是主子要把人摔開,他還能精準地給接住。

可是韓子磯臉色換了一輪之後,隻是換了個姿勢抱著懷裏的人,伸手拿絹帕將她的嘴和下巴擦了擦,然後繼續邁開了步子。

眾人都僵硬在了原地,跟大白天活見鬼似的看著這主子的背影。

“喜歡看雪麼?”韓子磯黑著臉回頭瞪著他們:“要看也給我回去在院子裏看,別站在這裏。”

莫邪將掉在地上的下巴撿起來,匆匆跟了上去,目光驚疑地往千秋身上打量了好幾眼。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裴稟天與楚越將吳晉兩國軍隊融合在一起,然後分撥與司徒錦打仗,名曰與吳國士兵共存亡。

魏氏甚為感動,更加放心地讓裴楚二人率兵。隻有謀臣孫智擔憂地道:“臣始終覺得哪裏不妥…”

司徒錦戰術了得,處於劣勢許久卻依然不敗。魏氏一邊看著戰報,一邊冷笑:“沒有什麼不妥的,太子已經是秋後的螞蚱,咱們就等著收網了。”

孫智連連歎息,卻也沒有他法。

司徒錦立於勤政殿外的台階之上,旁邊的侍衛金刀輕聲道:“援軍已至,不過我方隻有三十萬人,魏氏那頭則有大晉援軍二十萬,與固有的三十萬人。要保住皇宮,實在是困難。”

戴著金冠的太子淡淡一笑:“我就知道婦人不堪為謀,能守就守吧,等到魏氏看清韓子磯真麵目的時候,大概也就是我們守不住的時候了。”

“殿下…”金刀擔憂地皺眉。

“不用擔心,吳國有我在,怎麼都不會白白斷送了。”司徒錦微微一笑,看起來溫和得緊,眼神裏卻沒什麼笑意:“等到攤牌那天,我也有一張王牌等著韓子磯。”

金刀捏著刀鞘,目光堅定:“屬下誓死守護主子到最後一刻。”

“好,明日跟他們宣戰,到城外古戰場一戰吧。”

“是!”

韓子磯很想趕路,但是姬千秋已經掛在他身上整整一天了,臉蛋有些發紅,額頭也有些燙。

從偷人回來開始,韓子磯隻來得及換了一身衣裳,然後就抱著千秋沒撒手。

或者說,是千秋昏迷之中也拽著他的衣袖,死活不放。大夫說有孕之人不能隨意用藥,隻能祈禱夫人病得不嚴重,睡一覺就自己好了。

於是帝王就陪著她在床邊坐了一個通宵,第二天晴雪了,趕緊讓人準備馬車,將千秋裹成粽子帶了上去。

吳國國都正硝煙四起,魏氏急著收網,殊不知自己也是網中一魚。韓子磯趕著過去見證最後一刻,卻也不敢讓馬車太過顛簸。

千秋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像是在棉花裏一樣,跟著天上的風輕輕擺動…

“終於醒了。”旁邊有人低歎了一聲,聲音太過熟悉,嚇得她一個激靈。

“韓石頭?”千秋睜大了眼:“你為什麼在這裏?”

韓子磯瞥她一眼,伸手摸摸額頭,嗯,不愧是山賊,已經退燒了。

“這是我的馬車。”

千秋左右看了看,的確是一輛豪華寬敞大馬車,還給她鋪了五床被褥,站都站不起來,軟綿綿的更叫她暈車想吐。

“那我為什麼在這裏?”千秋捂著嘴嘟嘟囔囔地問。

韓子磯一臉無辜地聳肩:“我是本來就在這裏的,至於你為什麼在,問你自己啊問我幹什麼?”

這擺明了是耍無賴,千秋皺眉:“你拐我出來?”

帝王傲嬌地扭頭,不回答。

“那我老爹和師兄豈不是要擔心死了?”千秋眼睛一瞪:“你快把我送回去!”

“不送,你有本事怎麼來的怎麼回去。”韓子磯黑了臉道:“怎麼,想回去跟你師兄繼續相好呢?這麼不肯跟我走?”

千秋臉色一沉:“我跟誰相好都不幹你的事,你非法綁架我,貴為天子知法犯法,是不是該自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