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下個月母後就要你立後。”千秋著急地道:“怎麼辦?”
韓子磯皺眉,吳國公主到底是個什麼人他是不知道,但是千秋這個樣子,無論怎麼都是無法應付的,說不定還會在他不在的時候被那公主給坑了去。
不行,還是得趕緊把身子換回來。
韓子磯一把將千秋推在床上,豪氣萬丈地道:“事不宜遲,還是快點換吧。”
千秋嚇了一跳,韓子磯已經撲了上來,伸手就將她身上的龍袍給解開了,然後是內襯,再然後就是光溜溜的胸膛。
“不用這麼著急……吧?”千秋有些臉紅,外頭的門還沒關呢!
“不著急能行麼?萬一一次不成功呢?”韓子磯擰著秀眉,起身去將門關了,吩咐百合在外守好,然後就脫了衣服爬上床榻。
大白天的,不像上次那樣燭光昏暗,兩人赤誠相對,也是尷尬萬分。韓子磯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經曆,心裏還有點陰影。
韓子磯不動,千秋就更不好意思動,想了想,幹脆披上衣裳出門吩咐:“拿兩壇好酒來。”
“是。”百合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就給送了兩壇子酒來,而後又將門給關上。
“你我如此,也實在是清醒的時候做不了事情。”千秋幹笑著遞給韓子磯一壇酒:“不如來個酒後亂****!”
韓子磯心情複雜地抱過壇子,看著對麵的千秋已經拍開封泥,仰頭就是一大口。
“喂!”他嚇了一跳,連忙提醒:“宮裏的酒不比外頭,很烈的!”
千秋慢慢放下壇子,一口酒咽下去,整個腦袋都紅了。怔愣地看了韓子磯半晌才道:“你……不早說!”
韓子磯:“……”
宮中之酒沒有絲毫摻水,盡管千秋酒量不錯,這一大口下去,頭也馬上就暈了。韓子磯咬咬牙,幹脆也給自己灌下去一口,破罐子破摔吧!
不久,兩人都靠在床上的牆壁邊,開始了劃拳。
“哥倆好!”
“布!”
千秋一巴掌就給對麵的人拍了過去:“會不會劃拳啊,布是啥?是啥?”
韓子磯傻笑:“石頭剪刀布啊……你才不會劃拳呢,你全家都不會劃拳!”
“我全家上下劃拳都是棒棒噠!”千秋又喝了一口酒,長長地打了個酒嗝:“倒是有點想他們了。”
韓子磯“嘁”了一聲,推了千秋一把:“一窩子山賊,有什麼好想的?你看這裏多好?你不是喜歡金子麼?這裏椅子都是金子做的!”
“可是這裏沒有大師兄,沒有劉師爺,沒有老爹,也沒有兄弟。”千秋頗為委屈的扁扁嘴,隨即道:“我還沒親手幫六伢子報仇呢!”
“六伢子又是誰?”韓子磯皺眉:“你那一堆……男人太多了!”
“六伢子是山寨裏的大夫,跟我一起長大的,就是醫術不怎麼樣,哈哈。”千秋說起寨子裏的人,眼睛突然就亮了:“你知道……我最開始幹嘛要去偷周家的東西?”
韓子磯搖搖沒剩多少酒的壇子,往床下一放,而後抱了千秋的壇子來喝,抹了把嘴:“不是因為愛錢?”
千秋笑嘻嘻地將酒壇子搶回來,喝了一口道:“我喜歡搶的,不喜歡偷的。那周家打斷了六伢子的腿,我是去報仇的。”
還挺講義氣。韓子磯頭腦不清醒地看著麵前的人,再伸手搶酒壇子,裏頭卻已經空了。
千秋鼓著嘴,得意地炫耀。
韓子磯酒意上湧,也沒想許多,撲上去就去搶千秋嘴裏的酒。
酒香四溢,身下人身上的香氣也是四溢。韓子磯迷迷糊糊地想,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身上會有這樣的香氣呢?
吻著吻著,身下的人卻發出了均勻的鼾聲。韓子磯一愣,迷迷糊糊地掐了千秋一把:“還沒辦完事呢!”
剛掐完,自己也跟著昏睡在了她身上。
屋子裏濃烈的酒氣久久不散,床榻上兩個人交疊著睡得死沉,直到晚上也沒能醒過來。
皇帝不醒,自然沒人敢吵,但是當晚的皇宮十分熱鬧,因為外麵的天空上下了一場星雨。
太後與太上皇坐在庭院中看星雨,恩恩愛愛。新封的神候也擺了隻燒雞在自家院子裏坐著邊啃邊看,道:“真是好運氣,這麼快就給他們盼來了,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完事沒有,命哎……”
千秋和韓子磯什麼都不知道,千秋睡得很安穩,隻是夢見飛上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而韓子磯要辛苦一點,做了一晚上噩夢,夢見被泰山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