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經曆過被愛人所背叛的滋味麼?可還記得那種感受麼?看著他與別人**、摟抱、親吻。冰鏡她現在就是這樣,她痛苦、她悲傷、她憤怒。就像是有無數片細小的玻璃碎片嵌在她的心房裏,心髒的沒一側跳動都會被硌得生疼,每一口呼吸都仿佛都在滴血,太多太多的悲傷堵在她的心裏。可是她喊不出來,因為太疼太疼,疼得她不得不使勁咬牙。隻有少許的眼淚從眼眶中被擠出來,滴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會像一個潑婦一樣衝上去鬧、去嘶吼、去扼住他和她的喉嚨。她也想這麼做,可是她沒有,隻是——
“祭司”冰鏡試圖壓住自己顫抖的聲音“中午陪我回去一趟,好麼?”
“嗯……”
那個上午冰鏡笑得很美,美的虛假,美得讓人痛心。可是我沒有察覺出來,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
“千憂呢?”我問小矩。
“嗯……她說她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回家了”
“是嗎?那中午就你一個人吃飯咯?鏡子和祭司都回家去了”
“也是沒辦法呢~……誒?等等!就我一個人吃飯”
“是啊”我慢慢吐出三個字“我、逃、課、”
“我靠!”
就是這麼巧,我沒看到那場好戲真是可惜。
“鏡子!誒呦你跑哪兒去了!中午還想找你吃飯呐~”晨光笑著說道。
換做以前,冰鏡看見他笑,感覺就像三月裏的陽光溫暖人心,而現在,她隻感到惡心、反胃。
“給你”冰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晨光。
“嗯?”晨光臉上有些疑惑“這是?聖誕節還沒到啊?”
晨光打開盒子,裏麵卻是一些什麼東西被焚燒過後剩下的灰燼,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到少許的、一截截的、還未燒透的毛線。
“這種……”冰鏡對著一臉錯愕的晨光微微笑著說道“渣滓一樣的東西和你這種人真是最適合不過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沉澱了一個上午之後,冰鏡所有的憤怒都轉換成了:“嗬嗬”可是她不會知道,她身後有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天使,高舉著鐮刀。
11月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黑紗,黑色的烏雲直壓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空氣裏滿是絕望的氣味。夕陽的暖光在紗的另一頭,就算它拚命散發這光與熱,我們也感受不到,終於,夜幕降臨。
“誒呀!”小矩不耐煩的叫了一聲“木赤這家夥,電話怎麼就不通呢!”
“別管他了!鏡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好……我先給千憂發個短信。”
冰鏡從班主任辦公室走出來,看見焦急等待的祭司和小矩。回了一個微笑,祭司趕緊衝上去抱住冰鏡。“沒事吧?班主任沒說什麼吧?沒有為難你吧?”
“沒……”冰鏡搖搖頭“她今天,真的,很美。”
祭司很明顯被冰鏡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暈了,還以為她被嚇傻了。而冰鏡隻是笑笑不說話。
“通了通了!”小矩高興地大呼著,把手機調到免提“喂喂!木赤啊!!快來學校!”
“……”
“喂喂?!!”
“……”
“木赤!你有在聽麼?!”
“…你是誰?!!”
“啊?”小矩挑了挑眉毛“我是小矩啊!上官矩域!!”
“我…怎麼可能!!你騙我!你騙我!”
“木赤你沒瘋吧!!?”
“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不管怎樣,不知過了多久,電話裏也隻有我一直嘶吼著
“你騙我。”
天空最後一點色彩也完全褪去,夜晚如期而至。學校那個大大的鍾樓,敲響了黑夜的門扉。烏雲們也終於向大地落下了他們的雨水,是上帝仁慈的眼淚,還是死神最後的憐憫?
而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了,據說我是昏倒在了地上,被好心的路人發現,送到了醫院。即使我實在暖和的棉被裏,在開著暖氣的病房裏,我仿佛好像依舊能感受到昨晚細雨滴在我身上那種侵入骨髓的寒冷一般,那種仿佛整個人被浸在冰水中一般的寒冷,那種沒人回來溫暖你的寒冷。
我看了看床邊的日曆,11月30日,今天是木青的生日,可是要他陪我在醫院度過一天好像有點委屈他了。我記得以前好像也有一次是在醫院?記不太清楚了。
昨晚讓我成功地得了重感冒,在藥物的作用下我很快感覺到一種壓倒性的睡意。在就要睡著的一瞬間,我還記得木青摸了摸我的頭,輕聲說了一句:“別怕。”
我在……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