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教育事業也在慢慢展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
承天十八年九月。
帝麗港停泊地,一艘三級風帆戰列艦小心翼翼地駛入幹船塢,準備接受船底汙垢清理。
船員們在軍營裏養精蓄銳,但戰船上的陸戰隊士兵已經披著雨具在操場上聚合了起來,他們身邊是一個隊的挺身隊和三個隊的治安隊。
雖然帝麗港的對外清掃行動絕大部分發生在幹季,但也並不是說雨季裏他們就一定不動彈的。
站在市政府三樓陽台上,目送著五個隊的聯合軍隊開出帝麗港,帝麗港市長陳子鋌一臉上的陰霾表情就沒有變過。
從後勤部退伍後的陳子鋌如今做到了‘市長’的位置,雖然這品階也僅僅比內地的知縣高上半級,但陳子鋌是挺心滿意足的。
他的好基友秦友梓比他早進入行政係統那麼多年,現在不也一樣沒坐上知府的位置?還在從四品的位置上打著轉。陳子鋌還有什麼不如意的呢?
可是他今天剛剛收到的一個消息讓他半點也歡樂不起來。
雨季就好比原先東北的冬季,那都是一年中最清閑的日子,伐木業、農業,全部陷入低穀,就連打漁的都不敢輕易走遠。可是今年的清閑日子,陳子鋌還沒有享受幾天,他就收到了一個讓他再也清閑不起來的消息。
“……總督大人發來消息,國內的指示就是如此。爪窪島與南明州實現直航,帝麗港的轉口貿易來年減半都是少的。所以咱們要未雨綢繆,帝麗港的下一階段拓展計劃現在就要開啟。”陳子鋌很無奈的對著帝麗港的警察局長說著。
轉口貿易減少,居民的收入就會大大減少,想要彌補這一點,加大伐木業是第一,增加新的耕種田地就是第二。或許他們增大了控製地區的麵積後,還能發現煤礦呢。這世界上哪個地方沒有煤呢。
“以前我們鏟除有獵頭傳統的土著部落,對於那些熟番就一直用交易手段讓他們出讓土地,但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同意了。我們不僅需要他們的土地,還需要他們的勞力。”
外籍勞工是需要錢的,而俘虜的苦力,總督府是不可能繼續往這裏撥了,帝麗港需要自力更生。
警察局長知道市長大人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趕緊壓低了聲音,“就怕咱們抓了人後,總督府一紙調令……”對比爪窪島,帝汶島就是小娘養的。“我們現在是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但也要盡可能的防備這一點啊……”
警察局長‘同仇敵愾’的話讓陳子鋌的臉色大大的有了緩和。
“非常好。這一點上我們想到一塊了。”也算是養尊處優多年了的陳子鋌,此時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誰敢把消息透漏給總督府,他就是帝麗港的敵人。對於敵人,我陳子鋌從來不會手軟。”
“我需要你們警察局行動起來。在未來的時間裏,那些失敗的土著人可能會對我們采取報複,警察局必須起到預防作用。我會把挺身隊和治安隊的指揮權都交到你的手裏,在今年年底,帝麗港左右五十裏的沿海平原在內,我不需要看到一個能自由活動的土著。要達到這一目的,不僅需要挺身隊和治安隊的努力,警察局也應該全力以赴!”
“是的,市長大人……”警察局長擦著額頭的冷汗,趕緊點頭。
下午的時候,雨水準確的到來,兩個隊的治安隊士兵開到了帝麗港東麵三十多公裏的山穀中,強行驅趕一處印尼人的小村落。
上百名膚色黝黑的男女老幼默默地挎著或頂著自己的家什,帶著驚恐而憤然的表情被荷槍實彈的治安隊士兵朝海邊押去。那裏停著幾艘船!
在他們身後,身材也不比他們高的惡魔,正肆意的從裏麵縱火焚毀了自己的房屋,幾具生前試圖反抗的屍體正卷曲在房屋廢墟前,不少在治安隊士兵眼中毫無價值的木雕在大火中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