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效忠皇上(2 / 3)

聖迭戈包圍戰在一個多月前結束,丁冬生受了傷,他先是在野戰醫院裏躺了四五天,然後走海路被送到了東京的軍醫院。他的室友是一個腦袋被砸破的人,也是一個幸運的人,在一次不怎麼激烈的戰鬥中竟然得到了兩萬多塊,那枕頭下麵厚厚的一疊存款單,看的丁冬生真的羨慕死了。

這可是很大很大一筆錢,有了這筆錢,丁家所有的貸款都可以還完,他們還能買馬賣牛買牧場,並且建立起一座小土樓。

丁家是八閩人,本該下南洋的,可最終來到了北美。

糾於眼下的環境,丁冬生父兄對移民村建造的房子是很不以為然的,要牢靠,要講保險,還是他們八閩的土樓厲害。而且除了能防禦敵人外,還有利於家族團聚。同一個祖先的子孫們在一幢土樓裏形成一個獨立的小社會,共存共榮,共亡共辱,多好。

所以禦外凝內,八閩的宗族勢力一直是國內頂強盛的地區。

而堅實牢固,形同一個大堡壘的土樓,內裏有大量的糧食儲備、有飼養牲畜的地方、有水井,隻需將大門一關,樓上的敞口、窗口還能有青壯拿槍炮守護,婦孺老幼盡可高枕無憂。隻要沒大炮,沒火藥包,真的不是憑手中的火槍,就能奈何的了的。

可是國家不提倡土樓,根本就不蓋。

這是丁冬生和他的父兄家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軍醫院的日子過得是十分舒適的,這邊上有水,有湖,有山,有林,還有一片廣闊的綠草地,在自幼生活在八閩山區的丁冬生看來,這比東京沿海療養院的海灘更加的舒服、舒坦了。

他喜歡大山和林地,喜歡河流和胡泊,但不喜歡海。

就連如今餐桌上不時出現的海味海鮮,丁冬生都吃不慣。

但軍醫院的修養生涯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大開眼界機會,這裏的慰問演出、說書唱曲的,就從來沒有斷過,雖然人還有不時的眩暈——不是腦袋被砸了,而是流血過多,胸口的傷口隻剛剛合上,丁冬生卻每天都守時的來到醫院操場的演出地;短短的一個月裏他聽到的戲劇,比他過去十八年裏看戲的次數加到一塊都要多。他也已經好幾次跑到軍醫院外的山林裏去了,心中更是暗暗發誓,等到傷口愈合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在山林裏跑一跑。

對於丁冬生來說,這整個軍醫院就是一個大大的豪華居民區,他丁冬生是當中的一個居民。除了要定時接受大夫的檢查和護士的換藥外,吃飯、睡覺、看戲、聊天,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了。

這裏攏共有著近三千人,其中醫生、護士、服務、警衛人員有一個隊。剩下的全是丁冬生這樣的傷病員。在軍醫院的外圍,駐守著另一個民兵小隊的兵力警衛。

北美遠征軍麵對的形勢挺嚴峻的,雖然大板鴨沒能打下聖迭戈,但他們確確實實的越過了科羅拉多河口,上下佳州都已經對他們開放了,他們可以分兵北上南下,沒有必要死磕聖迭戈。而要阻擋這些,兵力處於劣勢的遠征軍除了正麵跟他們硬懟,就隻能走海路襲擊他們的沿海地區。

當然,遠征軍也可以東出索爾頓盆地,然後經過長途跋涉,向南去進攻墨西哥的精華區。可這是一條死路。索爾頓盆地的東側還有科羅拉多河這條天險呢,而且補給不可能通暢。

遙遠的索爾頓盆地境內。東線遠征軍某支部隊的團部,潘昶正坐在營地的辦公桌旁,衛兵往桌上鋪了一塊雪白的毛巾,然後將今天的夜宵端了上來。

時間已經是深夜。

在南京的時候,潘昶並沒有吃夜宵的習慣,甚至不再軍營的時候,他晚上都不吃主食。可是北美不一樣,可是索爾頓不一樣。在這裏,他隨時都有可能麵對戰爭。

索爾頓的大戰已經結束了,遠征軍的主力撤回,可是潘昶團還在,受損慘重的潘昶部隻給補充了一個民兵營,真正的民兵營,由移民群中召集的青壯民兵所組成,跟之前的燕字營完全不同。

他們的任務是警哨東線的西班牙殖民軍,被重重的痛毆一場的西班牙東路軍已經崩潰了。他們隻被消滅了一萬多人,可餘下的兩萬大幾千人跑回到安全地帶後,收容起來的敗兵哪怕隻有一萬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