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輝祖進入複漢軍後很快就了解到了軍功田這一政策,他覺得這是政策真心不錯。士兵隻要用心作戰,甚至用心執勤守夜、作訓、巡邏,就能有軍功積分,每次受傷和立功也能有相應的積分。這積分拿來能換酒肉玩女人,也能換銀子、田產,這能很大程度上穩固軍心。可惜在江南這一政策沒能落到實處,蘇北江南諸多參軍的新兵們所得也隻是簡單地銀錢,很有些空中樓閣畫餅的味道,讓軍中之人對積分越來越不看重。看那軍功積分的統計表,那些湖北河南出來的老兵老卒,頭開始的幾個月都很寶貝自己的軍功積分,但越往後的日子裏,花在女人肚皮上的軍功積分就越多了。
這次複漢軍殺回湖廣,陳鳴打通與豫西南的聯係之後,就開始著手落實軍功田,汪輝祖在這個統計計略期間出了很大的力。“這是帝王之基業!”他這樣對陳鳴說道軍功田。
“湖北之富庶,盡在江漢。可窮山惡水之地才出強兵,如黃州府的北部,鄖陽、施南兩府,山多地少,民風彪悍,如果軍功田能廣傳民間,必可吸引一部分當地百姓參軍入伍。”
“日後我複漢軍兵勢越強,這政策威力即越大。天下無立錐之地的百姓千千萬萬,隻要有十一為殿下所驅使,以我複漢軍兵甲槍炮之犀利,以殿下雄才,席卷天下,孰可抵擋!”
“殿下還需與工作隊招呼一聲,讓工作隊抓緊時間編排相關之戲劇,借此下鄉的機會,廣而告之。”
陳鳴手下的侍從室解散了,複漢軍體係裏沒有侍從室這個編製了,汪輝祖現下是陳鳴魯公府的錄事參軍,熊炳章為主簿,劉武為長史。親衛右營,改為近衛旅,坦克營並入其中,由石猛提領旅帥。陳啟放出去領兵一方了。不久後的複漢軍師一級建製裏的主官,有他的一席之地。
錄事參軍這個職位,就是掌總錄眾曹文簿,舉彈善惡。汪輝祖心很細,多才有德,但他也不是個直言的諫臣,他可以以自身的言行舉止讓他的東主【陳鳴】,讓他的同僚相信他的為人,就如汪輝祖自己所言的‘立品’——欲主人之必用吾言,必先使主人之不疑吾行,為主人忠謀,大要顧名而不計利。但他不是直言犯上的人,他不是魏征。半年的相伴陳鳴清楚知道他的為人,這種性格可能與他十多年幕僚師爺的經曆有關係,信而後諫,不合則去。
如今的情況他是走也走不了,那時候他就會閉口不言。
這一下午一直忙活到大晚上,回到住處,陳鳴還是歇息在李小妹房裏,洗漱後躺在床上他腦子裏向著軍功田田莊的事。已經確定這麼做了,但陳鳴覺得自己還可以把利益更大化。比如成立一個‘軍人合作社’,把各地的軍功田田莊統一聯絡起來,所有的莊產田貨都賣給相關產業,或是自己來搞相關產業。
那麥子大米可以做糧行,大豆花生可以榨油,棉花將來能織布,生絲能紡綢緞。
魯山的那場商會很快就要召開了,不管是得了軍糧訂單還是得了軍裝被服訂單的商家,都需要糧油棉花布匹……,那些商家買誰加的糧食不是買?買誰家的布匹不是買?買軍人合作社的產出還能巴結自己,巴結軍隊。而且陳鳴還想到了各地設立的銀行,複漢軍城裏的華夏銀行相當程度上抄襲了後世銀行的業務分類,比之現下中國的錢莊銀號業務要齊全的太多了,這要分散到每戶軍屬手中的銀錢——異地彙款業務,不正可以與之相配嗎?還有附加之上的郵局業務——彙款單。
陳鳴這麼一想,突然覺得這軍人合作社牽動、帶動的方方麵麵會很大的哦。
“鳴哥兒,這個主意倒是真真好。我給你說啊,做布匹比糧食還賺錢。魯山這兒,糧食就沒見過怎麼漲價,就是這布匹,好幾次都斷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