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笑罵任由他去(1 / 3)

臉不黑,心不狠的人,往往會在他人一兩句話之下便臉紅心虛,俯首稱臣,自甘屈居他人之下。真正的厚黑的高手,因為已厚到了無形,所以不會臉紅;又因為心肝已黑得通體透亮,所以也不會心虛。因此,他們不但能夠笑罵任由他去,而且還能夠不動聲色地替對方笑罵幫腔。

那一些將厚黑之學煉到極至的人,什麼低三下四的事是都能做得出來的,根本不會考慮別人對他的看法和笑罵的,即使麵對別人的侮辱和嘲笑,也能以一顆平常心待之。漢初劉邦死後,匈奴單於趁機欲侵吞漢朝疆土,還寫了一封十分欺侮人的信給呂後,信中說:“你最近死了老公,我正好死了老婆,看你人老珠黃也不俏了,你就帶著江山來跟我過吧。”呂後看了信,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宰了這個匈奴單於。但呂後到底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她采取了微笑外交,順水推舟地回信說:“我老了,隻怕不能侍候大可汗了,不過,我們宮中年輕貌美的人倒有。”於是,她送了一個宮女前往匈奴和番,一場對漢朝毀滅性的災難躲過去了。

如果當時呂後負氣動武的話,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因為,早在八年前,劉邦要發動對匈奴的戰爭,大臣們都同意,惟有劉敬反對,說國家剮建立政權,軍隊正要休整,沒有戰鬥力,老百姓也厭惡戰爭,國庫空虛更不能經受戰爭,劉邦大怒。劉敬便再也不發一言,望著劉邦率大軍浩浩蕩蕩出發,等於看著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淵。劉邦不聽劉敬的勸阻,一遇上匈奴軍便知不是對手,大敗而逃,逃也逃不脫,被圍困白登山,差點兒做了俘虜。硬的不行,軟的行,劉邦的戰爭手段失敗後,呂後的微笑外交卻獲得了平安。

在明代的沈德符曾描寫過:“詞臣日偃戶高臥,或命酒高會而已。”好像很輕鬆,很瀟灑,除喝酒作詩外,就是睡大覺了。其實不然,能巴結到統治者身邊的文人,絕對是拍馬屁,哄皇帝老子開心的高手,而且要鞏固住禦用的地位,無所不用其極上拍下端,為獨領皇帝對他的恩幸,還不遺餘力地誅殺同類來邀寵討好。更有甚者,如“唐天後梁王武三思為張易之作傳,雲是王子晉後身,並於緱氏山立祠。”還有一個叫崔堤的,他“美容儀,早有才名,與兄弟等並有才翰,列居清要,每私宴之際,自比王謝之家。”就這樣一個貴家子弟出身的文人,竟以自己的姿容,甘為男妓,去當太平公主的麵首。這還不夠,為撈到一份官職,把老婆和兩個女兒,送到東宮,供太子尋歡作樂。

“無行到了極點,便可以無法無天。”這是李宗吾的看法,待人處世的無上心法便是“自甘墮落”,由此才能反襯出上司或者所求之人的高大。這是一種變相的吹捧,而且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獲。當然,變相吹捧所能取得成就的大小,完全取決於你臉皮的厚度。因為,拍馬獻媚確實有侮自己的人格,所以很多人無法堅持到底。由此看來,這一策略能否管用,關鍵看你能否徹頭徹尾地“厚臉黑心”了。

最初在唐朝是嚴禁宦官來幹政的,但到了唐中宗時,宦官人數急劇增多,達數千人。由於中宗的無能,韋後幹政,宦官中開始出現有權力的人,大宦官開始幹政。到了唐玄宗開元末年,宮中的宦官竟多至三千人,其中五品以上的宦官就有一千多人,其中還有人到了三品將軍的職位,唐玄宗李隆基早年英明勇武,頗有明君風度,但到了晚年,昏庸霸道,隻圖享樂,不思進取,多任用宦官把持實權,政治日趨於腐敗了。

尤其是用高力士,由於從小就與唐玄宗有交情,後又得以親自服侍唐玄宗,再加上十分乖巧,深受唐玄宗的寵信,以至須臾不離,言聽計從。開元末年以後,百官奏章都要經高力士過目,朝中小事悉委高力士全權處理,大事才奏知唐玄宗。李林甫、安祿山、高仙芝等人的將相之位,都是靠高力士一人薦舉而得。高力士簡直成了唐玄宗權力的化身,太子稱他為“二兄”,諸王公稱他為“阿翁”,駙馬稱他為“阿爺”。高力士財產之多也極驚人,京城內外最好的田地和房屋,幾乎一半屬高力士私人所有,不要說公卿,就是王侯也無法同他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