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歸海勝氣血又是一番洶湧,強忍怒意說:“既是路過,那又何必來淌這趟渾水。
念你是無心之舉,就放你一馬,你快些走吧!”
而那少年卻說:“我天眷生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就要匡扶正義,怎能任由你等在此以大欺小、以強淩弱。”
歸海勝大怒道:“正義!世間正義豈是你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所能說清道明的,我在世間空度一百多載,也不敢大言不慚的說一聲匡扶正義。世間之理誰能說得清,道貌岸然的人比比皆是。說出的話和做出的事卻又大相徑庭,就你也配說出這等話來。不覺可笑之極嗎?”
天眷暗自驚歎:“莫非真如此人所言,世間正義不是這麼劃分的。這和我本來知道的怎麼不一樣。到底誰對誰錯叫我如何區分?”
這個隻有十九歲,見過不足百人的少年,第一次陷入了對人世的沉思中,是非對錯誰說了算。
迷茫中他猛然驚醒,搖了搖頭像是要把歸海勝的話甩出腦海一樣。隨後大聲道:“我雖為晚輩,隻經十數寒暑。人微言輕,不足道盡是非區直。但我知道做人要有底線,做事要講良心。對錯不一定要劃分明確,堅持本心才是重中之重。常言道公道自在人心,何必為爭一時對錯而憑添因果。”
天眷說完話後淡淡地看向歸海勝而,身後有一雙寒冷的眼眸似在解凍,冷若冰霜的臉上仿佛吹來縷縷春風。
而歸海勝望著天眷看了片刻,道:“你叫天眷是吧!好!我記住你了。還有背後那個冰川來的小女孩,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修為,日後必成大器。今日不殺你等,以後將是不小的麻煩。不過看你也是妒惡如仇之人,今日放過你們,希望你們能夠一直堅持本心活下去。不過不要到頭來明白你們的那個正道是一個笑話就好。至於普德宗的那小子,你給我記好了。你仗著仙劍之利破了我的法寶,這一劍我歸海勝此生一定會還給你。”
說罷轉身帶領眾人向回去的路上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望著天眷說:“你是前邊那個村子的吧!快回去吧,有人很擔心你。”
天眷望著歸海勝茫然不知所措,而歸海勝說完話沒有停留就走了。
半晌後天眷望空無一人的前方說道:“謝謝,我這就回去。”
而此時天眷聽到身後有一女子聲音傳來:“謝謝你出手相救,不然今日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天眷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聲音的主人就呆在了那裏,心跳加速到了極致,全身氣血向鼻子處湧來。
“還好沒有流出來,不然如何自處啊!”沒見過多少外人的天眷徒然之間看到這麼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心緒再也難以平靜,“世間怎會有如此漂亮的女子,雖說身上隱隱有冰霜之意散發。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給人一種出塵之感。”
這時白衣道人見天眷一直盯著藍衣女子傻笑,不曾有一言發出,便出言提醒到:“在下九華山普德宗天璣閣弟子吳啟凡,在此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還在發呆的天眷猛然驚醒,忙道:“噢!不用客氣,我…隻不過…看不慣而已。沒什麼,沒什麼。”
尷尬的天眷直搓著手,頭垂的老低。
頭中暗道“這雙眼睛真不爭氣,看著人家那麼久也不知道停下來,對著美女傻笑也太那個了吧!”
而這時那女子又道:“小女子乃極南冰川淩寒仙宮弟子北冥雪,在此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天眷抬起頭結結巴巴道:“沒事,我也…隻是…聽那人…言語霸道,而你…也是…為道義而戰。一時…情不自禁而已,不必…這番麻煩。”
“也好,今日之恩我等銘記在心!誓不敢忘。”吳啟凡說:“隻是當下我與北冥師姐都已負傷,需要回去療傷了。那麼我們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