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呆在這兒,我出去有事。”
付格格一邊將手中的傷用創口貼貼住一邊朝被綁在樹上的海斯淵說話,“你現在不會變換成血腥,但是在這段時間,你還是得鎖在這兒,等我回來。”
說完,轉眼就消失在了海斯淵眼前。
“嗬嗬,她果然還是沒有懷疑呢。”
海斯淵嘴角殘留一抹笑,眼神再次由清澈明亮的海洋色變成血紅血紅的顏色,好似大海中暈出了一朵朵鮮紅鮮紅的花。
夜色逐漸蔓延天空,今晚的夜空,沒了閃閃發亮的星星,也沒了夜色暖人的月亮,隻有暗黑暗黑的一片。
醫院。
白容手握蠟燭站在桌子的一旁,劉紅手中拿著紅色的紙,桌子上麵擺著一瓶血色的液體,濃濃的血腥味蔓延了整個醫院。
“開始吧。”
白容發聲,聲音被空蕩蕩的走廊明顯的放大,原本就詭異嚇人的走廊瞬間變得更加恐怖了。
“白,白容,你,你不怕嗎?”劉紅緊張的手腳冰涼,冷汗從額頭上滑落,低落在她白色的大袍子上麵,暈開了一朵朵花。
白容不說話,將手中的蠟燭放在桌子的中心,拿過劉紅手中的紅紙,攤開放在桌子上,蠟燭從紅紙中間的小洞穿過,紙一攤開,幾個黑色的大字體出現在眼前,白容手握瓶子,看著劉紅。
“手!”
劉紅將已經濕了的手顫顫巍巍的放入白容手中,在觸到白容的手時,她又驚呼一聲,縮回手,“我,我不敢,我想走。”
白容站在劉紅對麵,蠟燭微弱的光照到她的臉,顯的白容皮膚像是被雪染白一樣,竟有一種死態的視覺現象。
“如果你甘願被這個鬼糾纏到死,你就逃吧。”白容聲音空蕩蕩,在蠟燭的照射下,劉紅十分清楚的看清了白容嘴角裂開的笑。
“duang~duang~duang~”
樓底的大鍾傳出整點的報鈴聲,通告著所有人,現在已經00:00整了。
劉紅猶豫了一會,看著白容嘴角的笑,抬著腿走回了原來的位置,“開,開始吧!”
說完,將手放入白容手中。
白容見劉紅已經禁閉眼眸,便啟唇。
“遵師命,請大神,解災難,除鬼物,遵師命,請大神……”
白容聲音出奇的令人毛骨悚然,整個醫院,除了舊了的水龍頭漏水會發出聲音,便隻剩下白容的聲音了。
劉紅感覺身後一陣風吹過,在這熱燥的六月夏天,本應該帶來潮氣,可是,她隻感覺滲人,反而汗水更加多了。
“嗬嗬……”
男人的笑聲混進了白容念叨的聲音裏,劉紅渾身一個顫栗,猛地睜開了眸子想鬆手,可是一睜開,她便看見白容瞪大了眸子看著她,嘴巴還是不停的念叨,隻是手不肯鬆,劉紅突然想起之前白容和她打的招呼,如果她們在這個時候誰一鬆手,鬼就上誰身,便握緊了白容的手打算再次閉上眼睛,眼前突然一張麵孔與她鼻對鼻,眼對眼,隻相隔一厘米的距離。
“啊!——”
劉紅扯開嗓子大叫,男人的笑聲還沒停,甚至更加猖狂了起來。
劉紅瞳孔緊縮,看著眼前男人的臉的變化。
從額頭上開始,皮膚就像被水浸泡了很久很久了一樣,幾乎可以看見男人的臉上因被水浸泡很久而皺起來的皮膚,慢慢的從上麵蔓延到眼睛,鼻尖。讓劉紅感覺那變化很快的就在她臉上變化,硬生生的看著一張二十多歲的臉變成年老色衰幾乎沒了皮的模樣的臉。
劉紅張開的嘴巴裏被塞了東西,嘴巴像被誰控製了一樣強硬的開始咀嚼了起來,她的抗拒讓那些東西進入不了咽喉,隻有一波一波的血腥味蔓延了整個空腔,那一瞬間,劉紅知道自己吃的什麼了,知道之後她幾乎想把腸子都吐出來,可是,隻有吞咽的份。
那是……男人的臉皮啊……她還吃了。
嘔——
嘩————
劉紅看見眼前男人麵孔露出的猙獰,直感覺後背寒冷至極,男人消失不見,迎來的卻是一臉的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