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歎道:“姑姑,我們得走了,等蟲群完成包圍,外麵會更加危險。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當今把剩下人安全帶出去,才是正事!”
這時,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我不走,我就待在這裏,你們要去的話,自己去吧!”
這人赫然是瀟灑。
淩瑾瑜深吸口氣,從悲傷暫時恢複,她問道:“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
岑牧想了想,說道:“外麵蟲子肆虐,現在處於全院搜索的階段,蟲群比較分散,一路殺過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瀟灑哂笑道:“就憑你一個人?!你也許很強,但是別忘了保護一群人和一個衝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你憑什麼這麼自信?又憑什麼認為我們要用生命代價陪你同行?”
岑牧走到蟲子身邊,將一把巨大的刀抽起來,平靜道:“憑我手裏這把刀!”
淩瑾瑜眼睛一縮,分辨這把武器形狀之後,她試探道:“這刀是不是還可以一麵光弧?”
原來不啟動它,也會有人看出來,不過也容易理解,這把武器似劍似刀,造型異常巨大,極有特點,讓人過目不忘。
岑牧抬刀翻手,藍白色光弧跳出來。
淩瑾瑜質問道:“你和沐青瓷是什麼關係?”
魚小嫻悄悄扯了扯肖琴的衣服,後者向她笑了笑,露出驚訝而無奈的表情。
有人聽得懂,有人聽不懂,聽得懂的人心中有無數頭草泥馬在狂奔,心想這學生也是個萬古奇葩,怎麼跟如此多的女人有牽連?!聽不懂的人就覺得,好像又有什麼有趣的故事要發生嗎?
岑牧說道:“朋友和合作夥伴。”
淩瑾瑜眉頭一挑,斥責道:“岑牧,你在外麵如此朝三暮四,你對得起小叮嗎?!”
岑牧歎道:“姑姑,小叮現在很幸福,我們的感情也很好……”
淩瑾瑜冷麵寒霜,大聲喝斥:“那是因為小叮讓著你!你給我收斂一點!行嗎?”
岑牧摸摸鼻子,說道:“姑姑教訓得是。”
見岑牧低頭不語,淩瑾瑜又覺得一口氣發出去,打在一個棉花包上,想到這個問題,她覺得頭疼。
頓了頓,淩瑾瑜說道:“好了,大家走吧!我們先趕去格鬥學院。”
瀟灑搖頭道:“老師,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就待這裏,麻煩老師把鑰匙給我吧!”
這人很聰明,也很警覺,他和岑牧打過幾次交道,相處並不愉快,現在要一群人依靠岑牧趕去格鬥學院,不說路程遙遠,蟲子太多,難度太大,就衝著兩人的關係,如果岑牧在某個關鍵時刻,“遲鈍”一把,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了,想一想,他決定不去了。
淩瑾瑜皺眉道:“你確定?待在這裏未必就安全,如果再下來兩隻蟲子,你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瀟灑笑道:“那也好過你們從蟲群中穿插過去,你們別忘了從這裏過去,可是有六公裏的路程,又有這麼多女生,走過去要花一個小時吧?誰能在蟲群中撐一個小時?!”
瀟灑如此一說,立刻有人猶豫了。
淩瑾瑜看看岑牧,後者將頭偏到一旁,不想做出任何解釋,因為他知道小琴和小嫻肯定會跟他走,這就足夠了。
淩瑾瑜立刻做出決斷,她將鑰匙取下來,交給瀟灑,說道:“行!願意走的,就跟我們一起走。”
說著,她告誡瀟灑,道:“這個房間裏都是放的珍貴的檔案材料,對你們沒什麼用處,不要把它們給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