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正值晨曦啟明間,岑牧被小鎮的喧鬧所吵醒。
走出旅店,清晨的岩石小鎮異於往常,十分熱鬧,仿佛節日一般,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是全副武裝的雇傭兵,許多裝備店臨時改變作息時間,提前開門,在大戰前夕,不是吝嗇金錢的時刻,也許一塊鋼質護心鏡,或者一雙精鋼戰靴就等同於一條命,他們相信隻要能從這場大戰中回來,收益和補償是成十倍的,從基站不斷湧出來的高科技武器和英姿勃勃的城市正規軍就是他們信心的來源,從備戰情況可以預知,這一戰將是岩石基站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戰!他們能有幸參與進來,真是一次難得的經曆!
然而,隻有岑牧才知道,這些傭兵的真正作用,那便是作為消耗蟲群的炮灰,死的人是不必也無法計算任務獎勵的,對於有家屬的,肖家隻需要支付一筆定額的撫恤金;對於沒家屬的,隻需要向平台提供一筆傭兵傷亡補償費即可,而這對於基站的任務平台來說,無異於將錢從左手轉給右手,相當於免費的“福利”,這使得基站根本不在乎雇傭兵的死亡。
當然,這種做法的副作用也是有的,如果雇傭兵消耗過甚,對於將來岩石基站的任務消化能力會有一定的影響,還會影響到基站的信譽,個中選擇,需要權衡,不過,基於肖家目前的狀態,他們無暇理會這些雇傭兵的死活。
岑牧走近肖家戰隊,被人領上一輛敞篷的陸戰機車,車上載了三個人,一個司機,一名狙擊手和一名戰術通報員,機車上裝載一挺重型衝鋒槍,正是岑牧所要求的型號M749。
岑牧悄然掃了一樣車上的軍人,看肩章,兩個尉官,一個上士,在整個隊伍中,也算是“高端配置”。
見岑牧上車,戰術官行一軍禮,將他們的職責述知了一遍,這也是肖熠對於岑牧的安排:這輛車不必聽從他的直接指揮,但會通過戰術官告知肖熠的意圖,在這輛車上,岑牧是最高指揮,他可直接下令車開到戰場的任何地點,如果岑牧有什麼意圖和發現,也可以由戰術官反饋給肖熠,相當於扮演戰場自由人的角色。
給岑牧最大的靈活度和自由度,也是將岑牧的價值榨得最幹淨最徹底的辦法之一。岑牧不禁感歎,肖熠是個軍事人才!這個做法與岑牧對於自己的定位不謀而合。
最後,戰術官行一軍禮,大聲道:“長官還有什麼補充?”
這戰術官顯得非常專業,隻是一旁的狙擊手有些倨傲,不主動通報姓名與能力,也不吭聲,自顧自打理手中一把碩大的狙擊槍,這槍岑牧沒見過,想來也許是軍中的高端特殊型號,不過岑牧也沒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指望,隻是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士官,戰爭開始後,我們可能會頂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麵,到時候,你會不會質疑我的命令?”
岑牧必須在戰前搞掂任何潛在的問題,否則,在戰場上出現分歧,情況就嚴重了。
士官明顯有些緊張,看得出是參與過黑沙墓地戰爭的老兵,他問道:“長官,有多靠前?”
見岑牧沒有立刻回應,他補充道:“長官,你也知道裏邊的精英隱刀蠍有多麼恐怖,我們這輛車雖然經過特別改裝,但也扛不住大量的精英隱刀蠍,一旦車的動力係統被破壞,我們恐怕逃不出蟲潮的反撲。”
岑牧點頭說道:“沒錯,你放心,我不會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
一旁的狙擊手突然發聲:“聽說,你是隱刀蠍的克星,號稱『隱刀殺手』?!要不我們比一比?看誰殺的大蟲子多?對了,你那把BFG怎麼沒拿出來,不打算用麼?”
岑牧笑了笑,說:“沒空跟你玩,忙著呐!如果你真想賭,我有一個更有意思的賭局:如果今天你殺死了任何一隻隱刀蠍,就算我輸,但是萬一我贏了話,你給我50000聯邦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