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萬涵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個輕身一躍而起,跳入一旁的樹枝上,借助密集的枝椏將自己隱藏起來,收攬氣息後,咬破左手中指,甩出一滴血,精準的落在虎型折紙上麵。
那一滴血好似熱油落在了冰雪上麵,虎型折紙刹那間便融作一團淡綠色膠球,在片刻之後,膠球便擠出一個虎崽的模樣,隻是渾身淡綠而已。
這淡綠色虎崽,就好似真正的猛虎一般,在原地將自身的四肢盡情的舒展開來後,便一竄沒入一旁的草叢中。
風起了,除了沙沙的葉子摩擦聲以外,似乎什麼也沒有存在過。
洪濤山脈下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市集,這裏有個土財主,姓秦。本是山脈另一頭一座城市裏的一個家族的二公子,隻是因為偷了城主二女兒的香,而不得不逃入這洪濤山脈中,本就憑著他那一身不足兵級五品的實力是不大可能走出這山脈的,隻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顆寒陽雙生果,他與妻子服用後雖本身武力沒有什麼提升,隻是因寒陽雙生果的奇特效果的原因,他與他那兵級六品的妻子可以相互借用其武力。
簡而言之,秦財主武力可以暫時性的提升一到五品,相對應的其妻子就要下降一到五品的武力。
此時,秦財主和他的妻子又在他家庫房裏數他的錢財了,這是他和他妻子的一個共同的愛好。
“老秦啊,你說今天我們又有多少銀票進賬啊。”秦夫人說道。
“嘖嘖嘖,這錢摸起來可真舒服。啥?有多少進賬啊?東麵的藥鋪有三十七貫入賬,西門的幹糧店似乎就沒有進賬吧。”秦土財主默默自己那個不算長的小胡子回答道。
“嗯?是麼?怎麼我剛剛聽馮管賬的說幹糧店今天似乎還是有十八貫錢進賬呢?馮管賬的似乎沒有膽子騙我們夫妻兩吧。”秦夫人起身說道。
秦財主,側了個身摸了摸身下的“銀票床”說道:“我一個鍾頭前才去看過賬單的,但馮老頭又沒有理由騙我們,要不我叫馮老頭過來問問?”
“行,那就這樣吧。”秦夫人說道。
不過十分鍾時間,一位身著朱紅色褂子的中年人出現在秦財主麵前。
“秦老爺,不知有什麼吩咐麼?”馮老恭敬的說道。
“老馮啊,你說說我走之後又有什麼買賣。不能漏掉一點哦。”秦財主說道。
“是的,老爺。在您走之後,就有一位約摸十五六歲的少年來到店裏。他搜羅了大概有四天的幹糧。在他出了店麵之後,小的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打扮,隻是一件十分尋常的長袍,附近似乎也沒有什麼暗中保護的人在。”馮老低聲說道,“是往洪濤山脈的東北方向走的。”
秦老爺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馮老退下後。轉過頭對屏風後麵的秦夫人說道:“夫人,你怎麼看。有沒有可能、、、”說到此處,便頓了頓。
秦夫人想了想,有些低沉的笑道:“雖然估計沒什麼油水,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但還是要謹防陰溝裏翻船啊。”
這邊,秦財主也不多說,隻是陰測測的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
再看看樹上一動不動的邵萬涵,雙眼緊閉的他似乎在小憩一般。隻是一股股細微的無形的波動從邵萬涵眉心散發出來。而波動的另一頭自然是那虎型木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