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匠與石刻師傅進入山洞後,三皇子突然敬業了起來,親自找合適的山洞,親自查看石匠師傅的進度,親自給石刻師傅交待要求。
侍衛和公主府護衛先後向皇上報告的結果,是引來了太子和燕嘯北的一同北上。
“大哥怎麼也來了?我不是沒事嗎?祖父和爹娘都沒擔心吧?”溫文看見燕嘯北親自來,心裏有些抱歉。
燕嘯北嚴肅地看看溫文,沒有答話。他是對皇家人生氣。身邊坐著一個太子呢,不好發火,隻能強忍著。
太子掃視了屋中諸人一圈,沒看到三皇子,問道:“嘯雨,三皇子呢?你不會把他關起來了吧?”
“太子說啥呢,我有權力關他嗎?他在梭子山上呢。聽說你來了,竟然也不下山,還說讓你親自去見他呢。”溫文才不會幫著三皇子打掩護。
“這個敬玥!越來越任性。”太子罵完,還真起身準備去梭子山。
“太子,不用這麼急吧?行了這麼遠的路,你還沒休息呢。”
這兩年,皇上和皇後對三皇子越加寵溺,太子心裏已經微微不悅。這次,皇上讓太子親自來接三皇子,太子也很是不爽。無奈,皇帝老子的命令,他可沒膽子違抗。不看到三皇子是否安全,他如何讓等著複命的侍衛回京?
三皇子臨時從山上下來,在邵家別莊見了太子等人。
“二哥,我現在不能跟著你回去。我要把壁畫完成。父皇若要懲罰我,就換成在泰縣執行吧。”三皇子頓起桌子上的茶壺,咕咚咚就往嘴裏倒。連茶杯都不用。
太子驚訝萬分地看著三皇子的短打扮,以及三皇子大步流星的走路方式,不拘禮節的說話和喝茶等等。三皇子同離京前簡直變了一個人。
“三弟,你……。”你怎麼變得如此粗豪?太子不好意思說出來,怕三皇子敏感的心靈受傷。
“沒辦法,事情太多了。跟我原先想象的根本不同。時間和人手都明顯不夠。二哥,你給我留點人手,在壁畫完工前,保護一下山洞。還得讓我的侍衛把我府裏的金銀多多運一些來,我有急用。”
三皇子說完,眼巴巴地看著太子。
太子苦笑,“父皇母後很擔心你。誰知你在這兒幹得熱火朝天。你的侍衛對父皇報告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誰知道他們怎麼報告的?我和公主爬山時,與他們走丟了,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的人影。”三皇子撒起謊來,麵不紅心不跳的。
溫文冷笑一聲,翻個白眼。
太子對他也是一陣無語。
“二哥沒事了?那我回山上去了。我一邊要畫草稿,還要一邊盯著石刻師傅,實在忙得很。”三皇子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太子被這麼冷淡對待還是首次,不禁有些尷尬。
“這真是三皇子?”太子問溫文。
“啊?太子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不認識了?那我這個外人更加不能確定了。要不,你們來個滴血認親?”溫文說得一本正經,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太子嗔怪地斜眼看著溫文:“你不是說,滴血認親是不準的嗎?現在卻讓堂堂太子和熙郡王滴血給你看?”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溫文咕噥一聲。
太子在泰縣沒住兩天,隨行的太監和侍衛就一再催促回京。太子很想多住兩天,很久沒和溫文聊天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比較好的機會。
燕嘯北私下裏一再確定溫文沒有被三皇子傷到後,也加入了勸解太子回京的行列裏。
太子沒有把倔強的三皇子帶走。反正他的主要任務是確定三皇子是否有事,沒接到一定要把他帶走的命令。
三皇子有了自己的人後,基本上就把梭子山封山了。他看中的山洞是不準任何人靠近的。隻等完工的那一天,給天下人一個驚喜。
三皇子偶爾會到公主府看看溫文,和溫文聊聊天,或者在溫文身邊發一會呆,然後再投入到壁畫創造中去。
邵昊天和邵昊宇八歲生日時,三皇子來祝賀,送上了自己親手繪的一副,兩兄弟的肖像。兩人的調皮靈動,繪得惟妙惟肖。
邵昊天、邵昊宇正兒八經彎腰行了一禮,幹巴巴地說了聲“謝謝”。三皇子也不以為意。
邵昊天和邵昊宇對其他人從不這麼冷淡。不是他們記性好,還記得三皇子劫他們的事。而是被自己的爹和家裏的下人們耳濡目染,就是不喜歡三皇子。
溫文見三皇子老實下來,就不再對三皇子冷言冷語,有時候也會主動關心一下他。三皇子一直沒有娶妃,身邊的女人隻有丫鬟。皇上三年前過世了,他自己的母後拿他更沒有辦法了。新任皇帝忙於接手朝政,沒工夫關心他。於是三皇子,現在的熙親王更加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