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玥,這裏。”季涔見顧銘玥走進來便站起來揮手。二月末的古城,夜間還是微涼的,顧銘玥換了件白色繡蕾絲的襯衫又套了白日裏那淺灰色小毛衣外套,淺藍窄腳牛仔褲黑色馬丁靴,斜跨背了個黑色小羊皮水桶包,還拎著幫他倆帶來的薄外套。“怎麼想著來酒吧了,別墅裏不是有個小酒窖麼,什麼酒秦墨陽不會調啊?。”顧銘玥笑眯眯的說。
季涔晃了晃手裏的酒杯說:“還不是為了這次的案子,這‘花鼓酒吧’好像有點出名。之前去出事的客棧問死者生前去了哪,那老板娘就說是這‘花鼓酒吧’,後邊兒騷包說要找人定製什麼花瓶也說是那人在這‘花鼓酒吧’打工。”
顧銘玥嘴角一挑,轉了轉眼珠盯著秦墨陽說:“沒這麼簡單吧,嗯?”
“嗬,我就說吧這人腦和豬腦就是有區別的啊。銘玥是吧?”“口胡!秦墨陽你啥意思啊你。”季涔作勢就要敲秦墨陽腦袋。
“之前去客棧房間查看時發現陽台有一個臨時裝花用的塑料空花盆,還有一個白色烤瓷花瓶,兩者均沾有那股膩味的異香。而且很明顯這兩者不是客棧所有,我就推測是死者所有。後邊兒在古城裏轉悠時找到了一隻同款的花瓶僅是花紋不同,我跟老板詢問了製作者的消息。兩處信息重合之處便是這‘花鼓酒吧’。而且來了之後我更加肯定了這做花瓶之人必有蹊蹺,你們看。”秦墨陽揚眉示意她們往酒吧門外看。酒吧門外有一排花架,擺放著許多盆栽,有大有小,所用的花盆正是那普通的塑料花盆。“這麼普通的花盆,哪兒都有吧,很正常啊。”季涔故意拆秦墨陽的台。秦墨陽白了季涔一眼說:“花盆是很正常的花盆,問題在於那些花的品種,都與死者房間以及客棧的完全重合。卻唯獨多了一種夜來香。而據客棧老板娘說命案後打掃房間時發現屋裏有蚊蟲屍體,夜來香不正有除蚊蟲功效麼,並且香氣濃鬱。”
“這麼說來你是懷疑這製作花瓶之人,與那叫阿東的店小二,以及一株夜來香是犯人咯。”季涔忽然明白了秦墨陽話裏的意思。“阿東?”顧銘玥問。秦墨陽喝了口酒說:“嗯,就是那個買花給客棧,帶死者來酒吧,值夜班說未聽到動靜,以及早上開門報警的店小二。走吧去會會那個花瓶製作者。”
秦墨陽端著酒杯走到吧台前坐下衝著那調酒師打聽誰是西賽,說是有事找他。服務員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酒瓶說:“我就是西賽……我們認識嗎?”秦墨陽打量了一下他,穿著當地特色服飾一頭卷卷的黑發,個子不算高大概一百七出頭,瘦瘦黑黑的。秦墨陽做出驚訝的樣子說:“啊,你就是西賽啊。是這樣,胖老板介紹我來的,我下午在你們店裏買了隻桃花紋的花瓶很是喜歡,想要額外訂做一隻別的花紋可以嗎?”
西賽想了想說:“是白色烤瓷的那種嗎?不好意思啊,那種白色的塗料用完了,還沒進貨呢,做不了。”秦墨陽眯了眯眼說:“店裏那麼多桃花紋的花瓶我還沒說你就知道是白色那個了?看來你對那款印象深刻啊。”“那是當然了,自己做的花瓶嘛,多少有點感情的。何況那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