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陶一二節剛好有課,要不也不用這麼心急的向趙燁借這麼幼稚的衣服。上衣上亂七八糟像鬼畫符一樣的東西,程陶暗想多大的人了,一點內涵都沒有,裝都不會裝一下。話說程陶平時走的都是白衣天使的路線,在學生麵前永遠都是默默含笑,永遠為你排憂解難把學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樣子。買了一打白襯衫放在家裏,大體相同,細節上有點差異。平時很少穿,隻有上課的時候穿,真是貌似一朵盛開的白牡丹。現在小姑娘就喜歡這種溫柔王子型,而辦公室裏的阿姨們看著程陶這樣又極大地激發了母性,所以說程陶那惡劣的習性讓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抹去了不少。
上完了課,程陶晃回了部裏。沒錯,程陶是去找茬的,找誰的?嘿嘿,馬列部的瑰寶級任務部長馬克詩。從名字你可以看出部長是對馬克思有多麼深的情懷,不僅要在學術鑽研,更要在名字上靠攏,表達自己的忠誠。隻是這外表上同這位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相差甚遠啊,這頭發就沒法比了,馬爺爺一頭茂密的銀發而馬部長則是正宗的地中海—為教育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部長呃有點色盲,好吧不是有點。再加上年紀一大把還是個老光棍,沒個女人在身邊打理,每天穿的就有點五光十色的意味。程陶偷偷給他命名的n種風格,春季回歸大自然風,夏季田園務農風,秋季玉米辣椒茄子風,冬季聖誕春節風。
在程陶的概念裏把人分成了兩種,人和不是人。(——!!!)程陶覺得這個馬克詩真他媽的不是個人。一個教授,好歹也是個有突出成就的知識分子,錢和地位什麼沒有,沒事色迷迷的看著青年女教師,有時還要動手動腳的是個什麼事。馬部長還要專找哪種一看就是家境不好沒什麼勢力的軟柿子捏,太出格也不會做,就是平時逗著玩,跟養個寵物沒什麼分別。程陶更來慢慢也看清了是怎麼回事。當時程陶也沒做什麼,畢竟這社會上這種事業不少,每個人要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後來有一次碰上那姑娘趴在桌子上哭,自己跟著就心酸了。那老東西占了人家便宜也不見得對她比別人好,平時頤指氣使的仿佛她就是賤的活該,覺得自己不玩白白便宜了別人。
程陶去銀找石頭玩,有一次竟然碰上老東西抱著個年輕男孩子,老臉笑的想像一朵千人踩萬人踏的菊花。程陶心下了然,偷偷拿手機拍了照片,不清楚隻是能看的出來是誰。馬克詩那天很高興,碰上了個尤物,身體柔韌性特好,跟他玩強盜和花魁的遊戲玩的不亦樂乎,洗著手還在暗暗回味。
“呦,這不是馬教授嗎,您老怎麼來這哪?”馬克詩聽著首先是不高興了,老什麼老,這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教授您的思維回路真的有點同常人不同啊。一回頭看見是程陶,差點沒坐地上,馬克詩當然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也知道要是別人知道他來這是個什麼後果。
“咱在這談?”馬克詩趕緊把程陶領到個僻靜的地方,也不管自己的小情兒了,一臉誠懇,“得,您哪也別解釋,這誰沒點欲望不是。”程陶頓了下,想起了那姑娘,繼續說“我記著部裏那姑娘,您看人家還得嫁人,您總這麼不好吧。”程陶自覺自己這話說的很禮貌很得體,對麵的男人臉色不好看,他便揚了揚手,男人看見了照片,混了這麼多年哪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咬著牙說“威脅我?”
“那我哪敢啊,隻是讓您看兩眼,以後這事過了您不惹我,我絕對不招您。”
馬克詩點點頭,部裏那女的清湯寡水本來也沒什麼意思,自己什麼都沒幹心裏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可是以後他就明白了,“您不惹我”這話是沒錯,“我絕對不招您”那是絕對不能信的。這不,程陶又衝自己來了,來勢洶洶,肯定說不來什麼好話。
“馬教授,您今天真有創意,是要去參加重要活動吧,肯定是有關創意大賽什麼的。”在經年累月的交鋒中,馬克詩深知自己絕對不能搭話,怎麼說怎麼錯。打定了主意,隻慈祥的盯著程陶笑。您低估了程陶的破壞力,隻要是□□,您動不動它都是要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