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本來是很值得高興的日子,因為睿哥和羅溪姐領了結婚證,江書提議去KTV唱歌,我們其他五個人都沒有異議。
隻是,沒想到,江書的新歡——柳如言居然在裏麵。
看到那個虛偽做作的女人,我心裏很酸,也很氣,隻是,礙於睿哥和羅溪姐的喜事,也就沒有發作。
然而,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包間隻剩下我,江書,柳如言三個人的時候,我不可抑製地發作了。
我很認真地問江書,這個女人和我,你選哪一個?
江書抬起醉眼朦朧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柳如言一眼,發出一串輕笑,他說,驍驍,你是我妹妹,如言是我女朋友。這個沒什麼可選性。
我丟下剛才還拿著唱歌的話筒,走到江書麵前,我指了指自己的心髒,我說,江書,我也是女人,我的心也會痛,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上劃了多少道口子?我累了,江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選她,那麼,我們以後就是陌路。我也不當你廉價的妹妹。
江書低了頭,半晌沒有說話,柳如言示威似的看了我一眼,側過身子,俯身吻住了江書的唇。
江書沒有推開她,非但沒有,反而和她一起加深了吻,他的眼眸,滿是情欲,他再也沒有看我一眼。
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悲的是,我就這樣活生生被忽視了。
我腦袋裏有根愛情的弦突然間破碎了,以前美好的愛戀仿佛在這個瞬間被狠狠揉碎,而那個罪魁禍首,正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我瘋了似的扯開柳如言和江書,我用力甩了江書一巴掌,我說,江書,我們完了。
我們……
完了……
徹底完了……
這四個字一直在我腦海中嗡嗡作響,以至於,我都沒有注意到迎麵而來的轎車。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輛車已經直直地衝我飛了過來。
我想,我要死了吧。
死了也好,正好解脫。
可是,那輛車居然拐了個彎,撞在了旁邊的大樹上。
我笑著,這人真傻,寧願自殺,也不願殺我嗎?
我走過去,對剛從車裏走出來的男人說,你傻呀,為什麼要撞樹,為什麼不撞死我?
他抿嘴冷笑了一聲,我揉了揉眼睛,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他的樣子,原來,他是之前欺負自己的那個色狼。
他說,驍驍,你喝醉了。
我說,我失戀了。然後,我抱著他,腦袋靠在他胸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我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是,莫名地,我又覺得他不會傷害我。
我在他懷裏哭了很久,直到眼睛實在幹澀得沒有淚水。他帶我回了家,抱著我洗了澡,我如同木頭人一般,任憑他擺弄,我想,如果他想做什麼,我也不會反抗的,不過就是一具身體而已。
更何況,剛才洗澡已經被他看光了。
很多年後,我問穆雲,當時有沒有邪惡的想法,他說,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一覽無餘,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我接著問,那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