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能夠使用這刀嗎!”薩隆想道,“如果戰場上見到這樣的對手,誰都會感到畏懼吧!”
迪亞斯久久的站立在長刀之前,伸出手,迪亞斯握住了刀柄。
“閣下!”帕爾吃驚的說道。迪亞斯微微一笑,鬆開了手。
“有些生鏽了呢,”迪亞斯看著自己的手掌說道。
注視迪亞斯片刻,帕爾突然間半跪在地上。
“怎麼!”迪亞斯吃了一驚,薩隆和士兵們也吃驚的看著帕爾。
“迪亞斯閣下,拜托您一件事,”帕爾說道,“請無論如何,讓伯爵重新振作起來!”
迪亞斯睜大眼睛看著帕爾,沒有說話。
“您是埃羅公爵的兒子,這件事也許隻有你才能做到,”帕爾說道,“伯爵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了,請讓蘇瓦伯爵振作起來,讓伯爵重新變回原來的名將吧!”
“你胡說什麼啊!”迪亞斯突然大聲說道,帕爾吃驚的抬起頭。
“作為伯爵手下的大將,帕爾你也不能明白伯爵的心嗎!”迪亞斯大聲說道。
“迪亞斯閣下!”帕爾吃驚的說道。
“蘇瓦伯爵,從來就沒有消沉過啊!”迪亞斯說道,“父親手下那麼多將領都因為無法忍受賽蘭公爵的排擠而離開軍隊,隻有蘇瓦伯爵,能夠在班塞這種地方駐防七年而沒有去意,伯爵的意誌,實在比鐵還要堅固啊!”
“閣下!”帕爾露出激動的表情。
“伯爵心中的鬥誌從來就沒有動搖過吧,”迪亞斯說道,“現在不是伯爵不想為帝國出刀,而是帝國根本不給伯爵出刀的機會。”看了帕爾一眼,迪亞斯說道:“比起賽蘭、馬斯卡這些人,蘇瓦伯爵,才是我迪亞斯最尊敬的人!”
愣愣地看著迪亞斯,終於,帕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恭敬的行了個騎士禮。
在大帳前,站得筆直的伯爵靜靜的看著迪亞斯一行人走近。一頭銀色長發的蘇瓦伯爵總是引人注目的。伯爵沒有穿鎧甲,一身騎士服異常地筆挺。迪亞斯走到伯爵麵前,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軍人。這一身軍服穿在伯爵身上,實在是無可挑剔。
“您好,伯爵,”迪亞斯說道,“能夠和您見麵,是我多年的心願。”
“迪亞斯,”蘇瓦的聲音很柔和,“見到你,又讓我想起了過去的那些日子,和公爵一起戰鬥的日子總是那麼讓人懷念。”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後,蘇瓦做出了請的姿勢。迪亞斯點了點頭,當先走入大帳。
屋內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餐桌,迪亞斯按照指引,在桌邊坐了下來。
“剛好是午餐時間,”蘇瓦伯爵坐下來說道,“你們連日趕路,一定已經餓了。”
士兵們拿上了酒杯,一盤盤菜也端了上來。薩隆看了看,這些菜實在太簡單了,平時吃這個也就算了,用來招待埃羅公爵的兒子是否太寒酸了?桌邊將領們的杯中被倒滿了紅酒,隻有蘇瓦伯爵杯中與眾不同,迪亞斯雖然奇怪,卻沒有多問。
“我曾經因喝酒誤了公爵的大事,”蘇瓦說道,“從那之後就不再喝酒了,”蘇瓦伯爵舉起了酒杯,“請原諒我的失禮。”
“您無須客氣,”迪亞斯端起酒杯說道。
這頓飯薩隆吃的很不舒服,飯菜的口味不算好,而且屋內的氣氛太過沉悶。
吃過飯,蘇瓦伯爵說道:“迪亞斯,你們現在肯定已經累了吧,帕爾會帶你們去休息的地方。”
“不,我們一點也不累,”迪亞斯說道,“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去看看這裏的營地。”
“你對這個感興趣的話,當然沒問題,”伯爵笑著說道。
蘇瓦伯爵親自帶著迪亞斯和薩隆走在營地之中。
“伯爵,我不明白,”薩隆說道,“你們在這裏住了七年,為什麼不把營地整理的好一點,請原諒我實話實說,這裏實在太簡陋了。”
“這裏並非邊城,”伯爵說道,“沒必要造的過於堅固。”
“可是至少也要住的舒服一點才行啊,”薩隆說道。
“這裏都是依照戰場上使用的營地建造的吧?”迪亞斯問道,“與我在南方戰場住過的營地相比,這裏還算不錯了。”
“是啊,迪亞斯你說的不錯,”伯爵有些高興地說道,“營地是士兵們必須要熟悉的,隻有完全的熟悉這些環境,在戰場上才能最快的做出反應,根據公爵提出的十五種布陣,我們會經常調整營房的布置。”
聽了伯爵的話,薩隆苦笑,作為蘇瓦伯爵的手下,生活的比農夫還不如,真是夠倒黴的。
蘇瓦一路給迪亞斯講解著營地的各種布置,“你覺得這裏布置的怎麼樣?”蘇瓦伯爵問道。
“很抱歉,伯爵,”迪亞斯說道,“我對這個並不在行。”
“是嗎,”伯爵微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有呼喝之聲傳來,迪亞斯和薩隆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那是士兵們在訓練,”蘇瓦伯爵說道,“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當然,我們去吧,”迪亞斯說道。
巨大的草坪上,士兵們排列著整齊的方陣在練習著劍法,看樣子在這裏練習的,都是雙手劍士。迪亞斯仔細的看著士兵們整齊的揮劍動作,
“鬥氣很強,”迪亞斯說道,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薩隆,麵對這些被他看成是農夫的士兵,不知道薩隆現在怎麼想。
“你覺得呢,薩隆?”迪亞斯說道。
“我隻是想知道,”薩隆張著嘴說道,“這些人是否已經達到白銀騎士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