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越來越清晰。
“沈老師，這跟你聽到的響聲是一樣的嗎？”
“不確定……除了聽上去都很吵以外我無法分辨。”
“……果然啊……”顧明遠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畢竟人不是機器嘛。”
屏幕上專家已經開始解說，他把畫麵放大、再放大，焦點對準神壇上那個相框，再把播放速度調到最慢。
然後沈言看到，那個在黑暗中隻露出方形輪廓的相框微微地動了一下、兩下、三下……
專家接著把錄下的噪音分布圖放出來，雜亂的波形圖經過降噪等一係列處理以後變成一個有規律的聲波頻譜。
再次按下播放。
“沙沙……沙沙……沙……嘶……”
“這是……”沈言讓顧明遠倒帶回去反複聽了好幾遍，“怎麼覺得像筆在紙上寫字的聲音…”
顧明遠把屏幕轉回去，“後麵的錄像就是節目組請了一些人從科學的角度上討論了一下幻聽啊人體磁場之類的。但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前麵這些。”
“我是剛到台裏的記者，這個節目之前一直是前輩在做，主要就是探訪各種古怪的靈異事件然後找出原因。童雪這件事……本來就是很普通的一期節目，但是後來，沈老師你有再接到過關於童雪的任何信息嗎？”
“沒有，主任跟我說她是壓力過大得了心理疾病才休學的，幾個同學去看過她，後來也沒了聯係。”
“是啊，”顧明遠歎了口氣，“在節目錄完以後的一個禮拜，她母親打來電話說她失蹤了。”
“她也失蹤？”
“然後在聽說她失蹤以後的一個禮拜，童雪的屍體在郊外被發現。Jing察最後判斷的結果是殺人犯仍在逃，報紙上也有刊登過這個新聞，不過沒具體說童雪是哪所學校的孩子罷了。”
沈言敲了敲桌麵，“顧先生，說重點吧，你所說的古怪不隻那個相片吧？”
“的確……”顧明遠從包裏掏出幾張照片，“沈老師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怎樣？”
“請不要廢話地把屍體照片拿出來吧。”
“……我知道了……”顧明遠把照片攤在桌上，“我有朋友在jing局工作，這個案子也是他在負責，他把法醫的鑒定結果給我看了，那上麵說的是……”
“屍體被撕碎了？”沈言湊過去一張一張地翻看相片。
“……沈老師明鑒……”
“像是人手撕的痕跡。”
“對，jing方也在疑惑這個問題。”顧明遠說，“沈老師，這次許瑩的失蹤也是發生在你的班上，也是離奇而又無法解釋，而且……你也聽到了奇怪的噪音，我想……你能不能協助我一起調查這兩件案子？我在老家的時候就常常聽說一些鬼神之類的東西，老實說我覺得這些事搞不好跟這個有關……如果那樣的話，沈老師你也很危險。還有，雖然童雪的錄影最後沒有播……但是一直拿一個看似敷衍的假象蒙蔽她的家人，我……有點良心不安…”
“……”沈言按了按太陽穴，“顧記者，你的意思是，我們倆，去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