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兩點十七分,這是這個月以來的第五篇日誌,我想把這個月內發生的所有怪事記錄下來,或許可以給我的家人和朋友留下些線索。
發生一件事就記下一篇日誌,所以這是第五件怪事。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邊看著我。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和別人說話說得好好的,突然就會打一個冷顫。那種窺伺的眼神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現在也一樣。
我不敢回頭看看是不是真有些什麼東西在看著我,但又不能讓自己不去在意那道視線。
前麵的日誌也提到過這個問題,但是今天會特意記下來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站在醫院的長廊,耳邊是水滴落下的規律聲響。
它又來了。
我又感覺到了那個眼神。
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它在慢慢朝我靠近。
明明聽不見腳步聲,卻能想象到是以怎樣的步伐一步、兩步走到我身後。
然後我回頭了。
我看到它了。】
敲下回車鍵,點擊保存。電腦前的人長籲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動不了。
明明知道背後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
回頭吧。
如果什麼都看不到……
那麼,再把頭轉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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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最近很頭疼。他擔任班主任的班上有個學生莫名失蹤,這些天聞訊而來的jing察和記者幾乎要把辦公室的門檻都給踏平了。
盡管學校方麵做了相應的封鎖措施,總有些媒體還是會從各種渠道捕捉到關於這個案子的蛛絲馬跡。
本來有學生失蹤並不算什麼太令人驚奇的社會事件,這年頭的孩子無端鬧離家出走或者遭到劫匪綁架之類的新聞並不少,沈言會頭疼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有些古怪。
那個失蹤的女孩叫做許瑩。沈言對她的印象還挺深。
那是一個很開朗活潑的女生,人際關係不錯成績也不差,在幾次家訪裏也能看出她和家人之間相處也很融洽。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再正常不過的高中女生。
事情古怪就古怪在女孩失蹤的那一天。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沈言接到了許瑩的電話,她是來詢問關於春遊的繳費事項的。沈言把學校發下來的通知給她念了一遍,許瑩道了謝就把電話掛掉了。
然後,許瑩就在打完電話的下一分鍾失蹤了。
在她自己的房間,門還關著,窗子也沒開,莫名其妙地如同蒸發了一般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