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要戰,那就戰!”六個大字張天宇可以說是擲地有聲,丹田螺旋快速旋轉起來,血氣以尋常武者兩倍的速度調轉起來,隨後精煉成波紋狀的能量。
而地厚在張天宇六字脫口而出的時候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張天宇擺了個起手式,血氣修行者最喜爭鬥,更別說是村中曾經的天才張天宇和現任天才地厚的對決。
地厚雖然嘴上說著張天宇是廢物,但是心中卻是沒有一絲的輕視,淬骨六段的血氣迅速被他調動起來,在身周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小渦旋。
張天宇雖沒有擺出任何的起手式,渾身的肌肉卻已經儲存好了能量,隻待合適的時機爆發而出,通過查閱記憶,張天宇立刻明白了地厚如此針對自己的原因。
如果說張天宇不存在的話,地厚毫無疑問會是村中的第一天才,可是很不幸的是在他出生兩年之後張天宇便出生了,他所創立下的修煉成績無一例外的被張天宇的光芒所遮蓋,就連他心中傾慕的柯雨欣也和張天宇定下了婚約。
隻不過和記憶有所差距的是,地厚本應該和張天宇一般是淬骨五段的武者,可眼前卻淬骨六段,很現在他也有著自傲的本錢。
“看在你是廢物的份上,我讓你三招,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這個叛徒的兒子。”地厚吐出一口濁氣,對著張天宇挑釁的說道,他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他能夠在實力上壓倒張天宇,而是因為他修行的功法乃是注重於防守反擊,借敵人的力量壓縮自身血氣再一口氣反擊回去才是他喜歡做的事情。
更為重要的是他要徹底粉碎張天宇的自信,現在隻要徹底踩倒張天宇,地厚有自信憑著這股衝勁一直突破到淬骨九段。
張天宇的眼神依舊沒有放在眼前的地厚身上,而是越過圍觀的學徒看著吳瀚,今天必定不能留手,免得被吳瀚繼續以這樣的手段騷擾。
張天宇做出了決定之後便收回了視線,地厚的功法他也知道,但是他可不是原來的張天宇了。
深吸一口氣,波紋自螺旋之中旋轉而出,隨後在手臂之中的雙螺旋經脈不斷流轉加速起來,於此同時張天宇邁動腳步朝著地厚衝了過去,振臂、出拳!
看著張天宇醞釀半天之後卻是一個普通的長拳,地厚便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如此水準的長拳根本無法撼動他的防禦,側身伸手前抓就要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將張天宇甩出去。
可地厚的雙手接觸到張天宇的手臂之後臉上卻猛地出現了驚訝的神色,張天宇的血氣居然是螺旋前進的,以他現在的姿勢根本無法卸去。
張天宇的拳頭被地厚抱住的瞬間,圍觀的學徒們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他們也曾找過地厚切磋,隻要被地厚接住拳頭,那就會被借力甩出,之前唯一能夠戰勝他的張天宇現在卻是被抱住了拳頭,在他們眼裏這一次的交鋒勝負已分。
“第一的位置已經發生變化了。”學徒之中不知誰低聲說了一句。
可是戰鬥依舊在進行,雖然拳頭被抱住,但是張天宇除了將出拳方向略微上揚以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應對。
可正是這一上揚,讓地厚的防禦出現了變化,張天宇竟將地厚從地上帶了起來,螺旋前進的波紋瘋狂的施加在地厚的身體之上,帶著他一同旋轉起來。
身形倒轉之後,地厚重重的落在了地麵之中,剩餘的螺旋波紋這才在地麵之上形成了螺旋狀的波紋。
見到地厚被張天宇一拳帶飛,打著旋落在地上之後,學徒們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敬佩的表情,張天宇的實力很顯然配得上他原來的第一天才位置,強者就應該受到尊敬,誰管他的父親是不是叛徒。
“這招就叫波紋疾走好了。”張天宇甩了甩有些脹痛的手臂說道,向著吳瀚投出了挑釁眼神。
這囂張的舉動進一步加深了張天宇在學徒們心中的形象,不張狂如何能稱作天才?若不是吳瀚不滿的冷哼的一聲,甚至都有人上前對劉張天宇示好了。
吳瀚走上前來,將地厚從地上拉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張天宇說道:“惡意打傷同學,你可知罪?”
“明明是他找上門來的,為何有罪的是我?況且我已經留了手了,他怎麼可能手上?”張天宇渾然不懼的頂嘴到,他早就料到吳瀚會以故意傷人的罪名對付自己,所以波紋才會帶著地厚旋轉起來,否則就是扭斷他的手臂了。
“教習,地厚他明明是自己討打,你怎麼能處理的這麼偏頗?”不少學徒站出來提議道,他們大多是村中戰士的後代,絲毫不懼怕吳瀚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