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定的生活(2 / 2)

第二步是修煉魔力。這一步比第一步的門檻要低得多,隻要不是性格太過跳脫,在適當的引導下,就能進入冥想。但不同的人,冥想的質量又有雲泥之別。有的人冥想一生,也隻能修煉到剛剛夠施放小魔法的魔力,但有的人冥想一個月,就能修煉到施放小魔法的魔力。

第三步就是係統地學習魔法理論。這一步需要人有相當的接受新知識的能力,通俗地說,就是聰明。但這一步其實在一定程度上與第二步相排斥,因為有時候越聰明的人,就越靜不下心來冥想,也許他能有效地吸收很多信息。然而因為這種人接受的信息很多,所以往往就不能在冥想的時候將自己“放空”。但有一種人不一樣,這種人既可以很快地學習複雜艱深的知識,又能將自己“放空”。這種人是有智慧的人。

但弗裏奇想為難小溫布頓,就決定先讓小溫布頓學習魔法理論,他先教會了他怎麼辨別光、暗、火、冰四種基本元素,雖然小溫布頓還沒有感受到魔法元素,但他學得很快。然後弗裏奇開始教他一些最基本的鎖定公式,以及不同元素單純鎖定的運算法則。弗裏奇教得很快,小溫布頓也學得很快。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小溫布頓的眼睛裏充滿了神采,因為他已經學到了混合元素的平行鎖定運算法則,及其交叉鎖定運算法則——這是小型混合元素魔法的基本公理。

而弗裏奇心裏則充滿了驚訝,小溫布頓的聰明讓他有些震驚,雖然這些基本公理對一個聰明的成年人來說並不難掌握,但對於一個隻有七歲的小孩子來說,這已經不僅僅隻是挑戰這麼簡單。

他很想再試試小溫布頓現在能接受的知識會到什麼程度,但他必須停止,因為天已經黑了。另外他還得測試小溫布頓是不是真的掌握了。於是他將溫布頓做的筆記沒收了,並讓他明天再到這裏將他所講的東西一一背誦出來,還給他列出了一些相對複雜的鎖定算術題。

弗裏奇將送小溫布頓下了山,正好碰見了剛剛打完獵的赫德。赫德早就知道小溫布頓去山頂上找弗裏奇學習魔法了,他沒有阻攔,因為他其實很希望小溫布頓能學習魔法,雖然他知道學習魔法很難,但他對伯爵大人的魔法知識充滿了信心,同時也對他的兒子的天賦充滿了信心。

赫德執意邀請弗裏奇一起吃晚餐,還沒等弗裏奇出言拒絕,赫德就順路買了一瓶酒。弗裏奇隻得留下來吃了一頓飯,飯後他不等赫德與愛麗絲相留,就回到了山上。

他睡在床上,有些快意,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喝了酒。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是因為他終於又與魔法發生了關係。

他忽然有些痛恨魔法文明的限製尺度,但是他又隻得苦笑。限製尺度就在那裏,不會因為你是個天才就會為你開一扇門,也不會因為你是蠢才就給你更低的限製。他很迷惑,他有很多問題想問老師,但他知道這隻能是妄想,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碰見老師一麵——他從來沒有如此想念過他的老師。

他又想到了小溫布頓,如果小溫布頓明天的表現再好一點,也許小溫布頓會是一個很好的魔法師,但他不知道要不要真的教小溫布頓魔法,因為對於一個好魔法師來說,讓他知道魔法文明的限製尺度真的是很殘酷的一件事情,他自己就是一個例子。

他想了許久,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直到不知是醉意還是睡意的催促下,才緩緩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