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微笑著看著趙德貴。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你有什麼本事,要不然跟我比試比試,我當醫生給你看病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趙德貴說的一點也沒錯,他的年齡足足可以做白青的父親。
氣氛越來越不融洽,大家都把手中的筷子放下,誰也不說話。
“好了,趙醫生,就算給我個麵子,再坐一會,大家吃完就散,行吧。”
楚震南趕快打了個圓場,誰知道趙德貴根本不買賬。
“我就納了悶,看你穿都是什麼,不倫不類,憑什麼就坐這麼好的辦公室,配這麼好的助手,”趙德貴指著坐在身邊的小花小草,“你有什麼資格。”
白青還是不解釋,隻是眼中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
“我看你就是江湖騙子,多麼好的醫院,也許就會被你這樣的蛀蟲給糟蹋了,你要是有本事那你受大家尊敬我也沒什麼話可說,你說你年紀輕輕就那麼有能耐,誰信?”
楚震南多麼希望這時候有人站起來,大叫一聲:我信。
誰心裏都明白,趙德貴的叔叔是中醫協會的主任,憑借著祖傳的一門針灸術,橫行中醫界。
楚震南自己都不敢站起來阻止,還有誰敢站起來,那幾個年輕人更是不敢,什麼小花小草小麗的,隻是不停喝著杯子底裏剩下不多的飲料。
“不敢了吧,我就知道,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蒙蔽了不少人。”看白青一句話不說,趙德貴越來越肆無忌憚,“今天遇到我算是你倒黴,你的行騙生涯也可以結束了。”
對於趙德貴的無理取鬧,白青不屑一顧。
這種人如果你要和他一般見識,那真的是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難不成你被一條瘋狗咬了,你還會去瘋起來咬那條狗?
大家不敢看趙德貴,也不敢看白青。
楚震南多希望白青站起來反駁兩句,今天的飯局是他組織的,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說夠了嗎?”白青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微笑著問道,“你要是說的累了,或者餓了,就坐下在吃點喝點。”
“吃個屁,看見你我就惡心,那還有心情吃飯。”趙德貴開始爆粗口。
“那你可以離開,沒人請你留下,我想大家現在肯定也不歡迎你留下來。”白青還是輕輕地微笑著。
“我為什麼要走?要走也是你走,今天楚醫生請我出來吃飯,我還沒吃好呢。”
楚震南想起來竄到趙德貴的身邊狠狠地抽他兩個嘴巴。
要說趙德貴和楚震南的年齡差不多,可是脾氣比楚震南就要壞很多了。
平時坐診看病,病人也是被罵的狗血淋頭。
中藥熬的有點過火,不注意保暖……
一點點沒有按照趙德貴的要求來做都會引來一頓惡語相向。
一些病人不但不退避,相反,聽聞他的家傳針灸相當神奇,許多人還是願意挨罵挨訓,也要找他看病。
在中醫院裏,趙德貴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除了老院長楊德仁他敬重三分以外,誰說話都不好使。
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小子的剛到醫院就像書寫傳奇,他當然要出來鄙視一番。
“怎麼樣?說的口幹舌燥吧,來,我敬你一杯。”白青把倒滿酒的杯子舉到趙德貴的麵前說道。
趙德貴沒想到他罵了一通,白青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還要跟他碰一杯,看來是被說中了,怕被揭出老底。
“誰要跟你喝,你有這個資格嗎?”
“那怎麼樣才算有資格?”白青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語氣開始變得冷傲。
“不妨你跟我比試比試,要是你贏了,不要說這杯酒,即使這瓶酒我都喝。”
“很好,你說怎麼比試?”白青正想他這樣說,不管比試醫術,肯定是要給病人看病,肯定會用盡全力,能夠拉攏他行醫治病,這樣的事再好不過了。
趙德貴想了想說道:“那就比針灸,誰輸了誰就離開醫院。”
“行,就比針灸,不過這個賭注有些不合適,要是你離開了醫院別人可能認為我有些心胸狹隘,不如誰輸了就給對方端茶認錯。”
白青這個時候提什麼要求趙德貴都會答應。
趙德貴已經把自己舉到了一個下不來的高度。
“好,就按你說的辦,明天,請在座的各位做個見證,誰也不要反悔。”趙德貴一字一頓道。
“決不反悔。”
楚震南幾次想開口阻止,但最終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