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蔚蔚一大早,打開客棧閣門的板門,清晨的陽光嫵媚清亮,清新的感覺一瞬間透過全身傳到心間,深吸一口氣,藍蔚蔚享受地伸個懶腰,她可是有多久沒睡到自然醒。
藍蔚蔚將門板反過來靠牆折放,就是一塊客棧的牌扁:藍花花客棧。
很喜慶,藍蔚蔚望天,辣是她媽媽的名字,媽媽去世後,她就繼承了,成為新嫩的富二代,不過沒有享受過一天福而已。
藍花花客棧在雲巷很有名,不光是它奇怪的名字,而是因為藍氏這個名字,在整個A市都多人傳誦,不管是好名還是怪名,反正很多人知道就是。
她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將客廳裏裏外外擦一遍,客棧有近三月沒回來過,屋裏灰塵積了有幾層。
整棟二層小樓在巷子的最深處,占地麵積不大,和其它店麵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距最熱鬧的拱橋很遠,很偏僻,在古鎮裏位置算是很普通。
揉揉肩膀,藍蔚蔚反射性的看了看對麵的門麵,居然被人租走了,藍蔚蔚吞吞口中的口水,雖然對麵的門麵位置不好,但是聽一月來十五次的包租公講過,大概一個月要一兩萬。靠,他還不如去搶,所以經常性空著。
附近的原住民,表示很鄙夷,TM包租公幹脆貼個牌子,寫著誰傻缺誰租。
不過令藍蔚蔚不明白的是,居然在很短一段時間,對麵租走後的店麵已經全部裝修完,是一家時尚理發店。藍蔚蔚稀奇,在古鎮旅遊街小巷開理發店,倒是頭一份,況且又是在最僻靜的深巷子裏。
當倒出三盆髒水的時候,對麵的理發店終於開門,不是她太無聊,而是小巷道路早上很安靜,一聲咯吱聲,幾乎響徹整個雲巷。
古色古香的閣樓,很窄小,旁邊老板都會賣些古玩,有的是仿的有的是真品,一間理發店夾在裏麵格格不入。
而且牌扁掛出來後,藍蔚蔚差點把茶吐出來。
魔法師,好吧,很貼切的名字。
店主人似乎隻將門板拿開,就沒了其它的動靜。裏麵光線很暗,沒有開燈,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隻看有人影在走動。
藍蔚蔚搖頭,手中抹布將房間裏所有年代久遠的桌椅都擦過去後,她抑製著心中的怒意,啪一聲,將抹布摔到桌子上。
“出來!”
藍蔚蔚胳膊老腿還沒歇過來,已經被腳邊圍來轉去的小鬼給叨嘮得耳朵都炸開。
隻見腳邊,慢慢地洇出一個一米左右高的人影,透明色,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在藍蔚蔚從小的意識裏,她都稱為阿飄。
阿飄在藍蔚蔚腳下,被她一聲震喝,嚇得縮了縮腦袋,躲到了一邊。
藍蔚蔚無奈呀,心酸呀,為了掙點生活費,這是苦也吃了,累也受了,結果這隻小阿飄還不願滾球,藍蔚蔚心如刀割。
小阿飄叫未央,是藍蔚蔚給起的名字。未央在塵世間流浪近十年,才慢慢長成了現在近一米高的小鬼頭。
它沒變成惡鬼,藍蔚蔚都替它吐出一口老血。
藍花花客棧威名一直在外,藍蔚蔚現在也正在靠它這塊招牌在吃飯。
在藍蔚蔚被趙家一行人請到老宅後,最後結果是藍蔚蔚在趙家老宅住了近兩天後,才將未央給收掉的,不,不應該說是收掉的,而是粘上的。
母親藍氏說過,天下有道,道術分三階,她現在術法...比不學無術高了那麼點,但離正統術法學成,還有漫漫大長路,她收阿飄,嗯哼,還遠著呢。
藍蔚蔚淚目,那您老人家,也不能在正值風韻猶存的時候說:堪破天機,準備近日仙逝啊。
早上還好吃好喝,藍氏晚上就看破紅塵,直言說道世上了無牽掛,準備坐地仙去。啊喂,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個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