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現在還有心思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不是讓自己脫離現在的情況最重要嗎?
見遲遲還沒有落入海中,淩月悄悄地睜開了一隻眼,卻看見了了一身妖豔紫衣的沐子笙正抱著自己朝崖頂飛去。看著這時的沐子笙,完全沒有了初次見麵時的妖異,也沒有了那日和琴曲時的耀眼。禍國殃民的臉上充斥著淡淡的怒氣。淩月抓著他的紫衫,想起他的那個可愛的名字,木頭,輕聲笑了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剛經曆過生死之人。
見懷中的人兒不安分地笑了,沐子笙臉上的怒氣更甚。連語氣也是有些慍怒的說道:“還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感覺你有危險,用血遁之術趕過來,你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要出了什麼事,你知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傷心!?”
淩月聽著沐子笙有些怒氣的質問,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開心,心裏也很溫暖。這種被人關心自己的生死安危感覺真的很好。笑容反而更深了起來。
“下次不會了。”淩月還是有些悻悻的說道。
沐子笙帶著淩月落在了斷魂崖邊,卻並沒有將淩月放下來,反而是一直將她抱在懷裏。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抱著懷裏這個一直以來都不安分的人兒了?自從當年的那場大戰之後,沐子笙每日都沉浸在等待中,他在等,等著淩月回來的那一天。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她,這一次,她隻能是自己的。
“什麼下次不會了?以後我都不準你有什麼危險!”沐子笙霸氣地警告著淩月,想伸手彈一下淩月的額頭,終究還是不忍心。
聽著沐子笙有些霸道的警告,淩月也隻好委屈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異議。
“哦。”
看著淩月委屈的樣子,沐子笙臉上的慍怒也淡了很多。嘴角也牽起了一抹魅惑的笑。淩月看著沐子笙劍上的笑,竟然沒出息地紅了臉。旋即又想起沐子笙還抱著自己。有些尷尬地說道:
“那個,木頭,可以放我下來嗎?”
淩月明顯感覺到了沐子笙在聽見自己叫他木頭的時候手上一僵。愣了一會兒便將淩月放了下來。淩月是想試探,試探他還記不記得那個叫他“木頭”的人。試探他自己和那個會叫他“木頭”的溫暖女子的關係有多密切。
沐子笙將淩月放下,懷裏還有著淩月的溫存。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舍不得,一時間也有些恍惚。想起了那個溫暖如火的女子。淩月看著沐子笙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裏,淩月也覺得歉然。對於這個如此關心自己的人,淩月從來沒有想要去傷害一個這樣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是說,我以後可以這樣叫你嗎?木頭?”淩月趕緊補充到,她不想讓沐子笙因為她有意的試探而感覺不舒服。
被淩月的聲音從回憶裏拉回來,沐子笙看著淩月,她衝自己笑著,仿佛看見了那個笑起來溫暖如火的女子,但又不是。
“好!不過不能在大庭廣眾這麼叫。我好歹也是堂堂妖王,被你一個小小女子這麼叫,有損我妖王的麵子。”沐子笙像淩月一樣的笑著,沒有了以往的魅惑眾生,就像一個簡簡單單的少年一樣的溫暖明媚。
“嗯。”
“對了,你怎麼會摔入這斷魂崖?”沐子笙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緊張地看著淩月。
沐子笙話語裏的緊張之意溢於言表,淩月也是輕皺柳眉。“如果我說是有人推我下去的,你會相信嗎?”
“我信!”沐子笙堅定地說到,如果自己都不能相信她,那麼他又可以相信誰呢?“那你這個笨蛋有看見是誰推你下去的嗎?”
“沒有……”淩月嘟囔,“不過我知道她是個女子。”
“不管是誰,隻要敢傷你,我定要她付出十倍的代價。”沐子笙狠狠地說道,話裏的陰狠之意不言而喻。
……
謝謝你,願意這樣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