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去,也不提那混沌一氣爐又添了許多印記,隻是這洪荒果是險惡,在不知放翻了多少妖和獸後,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片方圓近千裏的群山,隻是中有一山,上下一般粗細,頂部卻突然粗大了許多,看上去如那一柱擎天,又似不倒金槍。
“太初、太始,這就是你們確定的寶貝?”
“沒錯,此物應是盤古**所化,若是成熟必是一大殺器,隻是不知後世為何不見蹤影。”
柳隨風也就不再言語,決定先確定了情況在做打算,畢竟打怪要先開地圖是宅男的行動準則。神念掃過,發現在山下居然有個不小的部落,有著幾千人口,而且一個個都血氣充盈,其中的兩個更是強大,察覺到柳隨風的神念後,立刻做出了反擊。
柳隨風距離百裏之外隻聽到一聲大吼,頓時覺得耳中如洪鍾響徹,隨後一股力量隱而待發,欲從腳下爆發出來,好似火山噴發。隨後一種奇異的力量波紋傳來,那波紋的力量竟能直接作用在元神上,柳隨風隻覺那種力量要把他的元神扭曲和紊亂。
要是其它人遭遇這種組合攻擊,定會因為元神被攻擊而陷入‘施法不能’的狀態,然後被那股從地下爆發出來的力量給暴成流星。可是柳隨風卻不是常人,他的元神早在煉體之時就無比凝煉,那波紋傳來就如‘清風拂過崗’,而那從地下爆發的力量也毫無聲息的被混沌一氣爐給吞納補益了。
不過柳隨風也沒有反擊,畢竟是自己無禮在前,對方做出此種反應在此時洪荒也是正常,不過也就限於此了,若對方再不識趣,那就直接開戰。
果然,兩道身影瞬間而至。一個膀大腰圓、色如古銅、身材極魁梧,隻見他大踏步的走來,每一步都有十幾裏。另一個禦空而至,隻是身形飄忽,給人一種看得見卻始終在心裏要忽視掉的怪異感覺。
那二人行至柳隨風的身前,也許是看見他好整以暇的樣子,顯然有點訝異,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那魁梧之人言道:
“我是此地後土部族的首領誇父,他是我部族的巫師詬弋,不知你是那個部族的,怎的如此不曉事理。”
柳隨風楞住了,也難怪,誰讓對方的一句話裏有諸多亮點呢。首先這個大個子居然是誇父,這家夥就算不是杯具也是餐具,也許還是洪荒第一麻煩製造者,巫妖之戰的導火索。
柳隨風鬱悶了,好不容易碰上了兩個洪荒名人,怎麼都是那種拖人仆街的貨呢?那紅雲是掃把星,這誇父是麻煩製造者,偏偏對這兩人自己還都有好感,這天道怎麼就能這樣折騰他呢?同樣是穿越者自己怎麼就這麼衰!交好誇父以後肯定會麻煩了,可用暴力也還是行不通,這可是兩個大巫,而寶物還沒有孕育成熟,滅了他倆可以,那祖巫來了怎麼辦,萬一是十二祖巫一起來,那就真的悲劇了。不過那誇父怎麼會問自己是哪個部族的,難道他誤認自己是巫族中人嗎?
“寄主的肉身是由盤古精血淬煉而成,而祖巫同樣由盤古精血所化,那麼巫族會認為你是同族也就不奇怪了。”
原來如此,那現在該怎麼辦呢?柳隨風猶豫著,他對誇父的好感是源於前世小時侯看過的一個神話故事,那個故事中的誇父居住在北冥之地,那裏常年暗無光亮,靠著燭龍偶爾醒時睜開的雙眼來得到短暫的光明。誇父想為北冥之地的人們獲得光明,便去追趕金烏並大聲訴求,希望那照耀大地的金烏也能從北冥飛過,為北冥帶去光明。最終金烏答應了他的請求,從此飛行的路線半年偏北、半年偏南,而北冥就在金烏那半年偏北的飛行中有了光明,但誇父也累渴而死在金烏落下的湯池邊。
這個小時候印象極深的故事使得柳隨風對誇父這個人物一直有著好感,因此如今這種局麵讓他為難。拒絕了紅雲雖然不會陷入聖位之爭,但也就推掉了得聖位的可能。而同樣對待誇父,就不會被拖入到巫妖爭霸之戰,但也就失去了寶物。而且巫妖之劫把整個洪荒都拖入其中,幾無幸免。那三清和準提在裏麵扮演什麼角色更是可疑,因為巫、妖兩族若是強盛,人族豈能崛起,那三清和準提又如何能立教、得功德、進而證聖?那麼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如鎮元子般的退縮自保、以後仍得委曲求全,那顯然不是自己的路。
“二位稍待,我自號風閑,自小便是一個人,沒見任何部族,也不知自己該屬何族。隻是你的話讓我想到些什麼,讓我靜思一會,也許能想起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