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蟾顫抖得越來越厲害,而且腮部也鼓得越來越大。一眼看去,那腮部的皮膚已經接近透明狀了。魏強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繼續盯著石蟾的舉動。慢慢地,石蟾身上滲出了一層油,這些油慢慢地彙聚到石蟾的背部,並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秦中月對魏強說道:“用油罐接著那些油。”
“接這怪東西的油,幹什麼用啊,秦大哥?”
“這東西的油是一種奇藥,現在不趁機弄一些,以後怕買都買不到。”
“真的嗎?秦大哥。那這怪東西到底在幹嗎啊,怎麼嚇得直打哆嗦?”
“它是被自己的倒影嚇著了,這東西唯一的天敵就是它自己,最怕看到自己的倒影。它可以存活上千年,能長到千斤之重,民間有自稱憋寶異人的南蠻子專門到深山中尋找這石蟾。”
“啊?尋找這醜東西?”
“這東西的確是醜,就連它看見自己的影子,都會驚出一身油,這油便是憋寶異人所求的奇藥。不過,一旦這蟾蜍的油流幹了,也就活不長了。”
“噢,原來是這樣,嗬嗬,那我們不用麻煩就能過去了。”聽完秦中月的解釋,魏強安下心來,以為事情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嗯,照理來說是這樣的。”秦中月思考了一下,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心裏總覺得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在他沉思的這會兒,魏強突然一聲大喊。
“秦大哥,你看那東西好像要爆炸了!”
秦中月抬頭望去,隻見那石蟾身體脹得如同燈籠一樣,皮膚緊繃得快要裂開。秦中月恍然大悟,終於想起自己居然把毒氣的事兒給忘了。這石蟾哪裏是要爆炸,而是要把身體裏所有的毒氣排放出來。那洞外冒著的置人於死地的黑氣正是來自於這石蟾。
秦中月對魏強喊道:“快上木橋!”
魏強怔怔地看著那脹得越來越大的蟾蜍,臉上充滿了恐懼。秦中月二話不說,拽著魏強跑向了木橋。就在二人跑上木橋的一刹那,石蟾突然釋放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這股霧氣著實腥臭難聞,要不是早先塗了槐豆的汁液,橋上的二人恐怕當場就要命喪黃泉了。
眨眼間,二人就跑過了木橋,但是令兩人沮喪的是,木橋的盡頭並不是之前設想的墓室,而是兩扇石門。
魏強回頭望去,隻見那隻釋放完毒氣的石蟾已經像是一隻被晾幹的鹹魚,突然間就幹扁得不堪入目,眼看就要斷氣了。然而它所釋放出的毒氣卻正向著魏強和秦中月蔓延而來。
魏強和秦中月心裏都清楚,雖然有那老槐樹槐豆的庇護,但也未必能抵得住如此濃厚的毒氣,如果不能開啟眼前的這扇石門,兩人恐怕就要長埋於此了。
眼看毒氣已近在咫尺。秦中月突然發現這兩扇石門上有一幅奇怪的雕刻。借著火把微弱的光芒,秦中月看到有一個穿著古裝的人在用頭撞著一麵牆。秦中月心想,這幅雕刻有什麼意義呢?莫非是說,隻有用頭撞這石門,石門才會開啟?秦中月撫摸了一下石門,這石門乃是由堅硬的花崗岩造成。用頭撞門,無異於自尋死路。
那黑霧已經近在眼前,魏強嚇得捂住了嘴和鼻子,嘴裏含混地喊道:“秦……秦……”
眼前的情形已經不容秦中月再做任何的猶豫,秦中月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向著石門撞去。魏強看著秦中月的舉動,還以為秦中月是想尋短見,大喊道:“秦大哥,不要!”
魏強的聲音還在墓中回響,隻見秦中月的頭已經撞在了石門之上,魏強轉過頭去不忍再看。沒想到,秦中月一撞之下,石門居然“咣當”一聲打開了。
魏強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秦中月,問道:“秦大哥,怎麼會這樣?”
秦中月來不及細說,簡短說道:“快進去,機關馬上就要複位!”原來秦中月剛才用頭撞門的瞬間,已經感受到這機關的回彈之力極大,那石門定會在短時間內重新關閉。
秦中月和魏強迅速進入了門內,兩人剛站穩,石門又“咣當”一聲關上了。
秦中月清楚他們已經到了墓室之中,隻是不知這黑漆漆的墓室之內是否還藏有凶險。來到墓室,魏強心裏倒是覺得安穩了不少,而且似乎還對那石門的機關產生了興趣。他舉著火把在石門的周圍反複摸索,希望能找出其中的玄機。然而在他摸索的過程中,他卻看見這墓室的石壁上居然刻滿了古怪的畫像,他急忙叫道:“秦大哥,快來看!”
秦中月聽到魏強的喊叫,好奇地走了過去。
“秦大哥,你看這牆上的畫!”
根據魏強的指引,秦中月看到了牆上錯落有致的雕刻,隻見這雕刻中的人物與石門上的人物如出一轍,都在做著怪異的動作:有的是撲動,有的是伸頭,還有的是跳躍。與石門上的人物有所不同的是,這牆上的人物像是在模仿著某一種動物,不過又不像是同一種動物。
魏強疑惑地問道:“秦大哥,你說這些畫是不是武功秘笈啊,是不是有高人將自己的絕技刻在了這石牆上?”
“武功秘笈?這難道是……”魏強的話一下刺激了秦中月,讓他產生了一個連自己都震驚的想法,他不禁脫口說道:“這墓穴的主人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