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一看,才發現寫著:再見,章曉。
隻有四個字。
媽的,說得好像道別似的,又不是以後不見麵。那個幼稚的白癡!
將那張卡片隨手一丟,章曉趕緊換回自己的衣服,幸好身體被清理過,不然又得浪費他更多時間衝涼。
這個白癡,就不能給他少添點麻煩嗎?
最後拿起來禮物,掂了掂,挺重的,不會是金子吧?
章曉嘀咕著,看看時間,再不趕回去就肯定要被攔截了。
“啊啊啊,算了,翹課就翹課,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節課嘛,回頭補回來就是了!!”
索性踢了拖鞋,重新爬回床上,拿著禮物滾來滾去研究著。
章曉得意的笑起來,總算那白癡沒有忘記自己的生日。真好,世界誰都會忘記他的生日,隻有他不會。
拆開來一看,是塊通體水藍的水晶,晶瑩剔透,中間幾枝花草,淡雅怡人。
“怎麼好象是送給女孩子的?那家夥有沒有腦子?這種東西也拿得出手,不怕半路被車撞死!”
章曉看了幾下,上上下下研究,就是不明白勒隱明送這東東有啥用意。
那張卡片……那張卡片在哪??章曉骨碌碌的翻身起來,找了半天才發現卡片靜靜的躺在茶幾下麵,怎麼好像那家夥,一副被遺棄的樣子?
章曉有些為難的撓撓頭,還是把那卡片抽了出來,想了想,歎氣著收進衣袋裏,連同禮物放在一起。
“算了,撿你回家好了。”
至於那四個字,P!全部丟腦後去好了。
自那之後,勒隱明再也沒有去找過他,也沒有找過程式辰幫忙。章曉這個名字從那天早上就從他的手機通訊錄裏麵消失。程式辰過來看他,或者打電話跟他說章曉如何如何,都會被他自發自動的處理過濾掉。
從那天早上開始,叫章曉的人就從勒隱明的生活中消失。久而久之,他也忘記了他叫勒隱明,愛著一個叫章曉的沒心沒肺的家夥。
有一天早上起床,記得那是六月,好象是他畢業後兩年,將近中午十一點,有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有個人在那邊中氣十足的扯開嗓子大吼:“我畢業了!!!!!”
“你畢業關我鳥事?”
他機械的回答著。
“放你XX的P!白癡,回來啊!”
“回來幹嘛?”
“叫你回來就回來,廢話那麼多!”
“我回來幹嘛?”
他依然機械。
“問那麼多幹嘛?回來就是了!”
“哦~~~”
電話就掛掉了。
勒隱明想,這人好白癡,他畢業關我屁事,還特地打電話來,還說什麼回來。屁話!他的工作事業都在這邊,他有什麼理由回來?況且,他說回來就回來,他什麼人啊他?
這年頭瘋子年年有,沒有今年多。
不知道跟老板請辭會不會被砍?(那家店有他的股份,但上頭仍然有老板。)
勒隱明一邊刷牙一邊想著。
還有,那個人是誰啊他?這麼臭屁!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應該想的是抽走XX發廊的紅牌剪師,會不會被老板抽筋扒皮?
不對不對,他現在應該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愁眉苦臉,不是嘴巴咧得差點到腦後的傻樣。
他應該是在笑的是不是?是不是?為什麼玻璃窗上麵的人卻是在哭?
白癡啊,不是都叫你回去了嗎?哭什麼哭是不是?
中午十二點,XX發廊一片雞飛狗跳,毛巾、剪刀、發夾、瓶瓶罐罐飛出大街,中間還有長的短的碎的毛發飛散,勒隱明抱頭從裏麵飛奔而出,背後罵聲不斷:“滾!給老子滾得遠遠的!你個有口說沒口擋的王八龜孫子!當初誰說再也不提走字的,誰說打死也不回去的!現在來跟我請辭,敢抽老子的底薪,老子XX你個XX!!!”
勒家,飯桌上。
勒隱燕死咬著筷子,骨碌碌的瞪著章曉:“我哥……真的會回來?”
“我叫他回來他打死也不敢不回來!”
章曉義正詞嚴的說,
“再給我來塊叉燒!”
THE END
(隔壁冤家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