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口氣的K1993次列車的人們才開始適應起來,於是各種呼喊開始在這不知寬深的深淵裏吵鬧開來,曹雲生看到對麵一個人滿身血跡,臉上也看不出模樣,隻能從他那一頭爆炸加染色的另類發型知道他就是當初鄙視自己的那個非主流,此刻正見他看著旁邊另一個非主流身首分離的屍體微微顫抖著,一臉的驚恐。曹雲生不是不害怕,但是被各種重口味電影訓練的很好地心理承受能力還是讓他咬咬牙忍受了下來,隻是空氣中散發著的濃重的血腥氣息和不是入目的屍體上可怖的傷口讓人胃裏一陣翻騰,咽了一口吐沫,曹雲生想著先到外麵看看什麼情況,自己所處的29節車廂是有上下兩層的,但是此刻下層由於撞擊已經扁了,原本兩層高的車廂,此時看起來也就一層多一點,偶爾可以看到夾縫裏伸出的手臂,慘白的皮膚上肆意的血跡看得人心裏一陣抽搐。原本的封閉玻璃窗上的玻璃早不知道去哪了,車窗還微微變形,但還好能容下人通過,曹雲生縮身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不少出來觀望的人影,這裏的土壤和岩石不知什麼原因,竟微微泛著光,周遭的景物雖然不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卻是能看個大概。放眼望去自己似乎處身於一個大峽穀而自己並不是在峽穀的底部,而是一個峽穀中部的凸出的一塊平台,往前沒多遠的地方似乎就是裂縫繼續向下的地方,列車卻是橫過了這個裂縫,到了對麵,剛好在這個裂縫上搭了一條鋼鐵的橋梁,隱約聽見懸空車廂的地方不斷傳來驚呼聲,估計是發現自身處境的幸存者在尖叫。再看看自己這邊,沒多遠就是垂直的峭壁,可供活動的區域真的很有限,而對麵一眼看不到邊,似乎是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估計後麵就要從那邊找出路了。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曹雲生返回車廂開始找自己行李,雖然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舊的思維慣性還是讓自己舍不得自己的哪一點家當。至於別人的東西,還真的不敢拿,萬一出去被發現自己就是犯罪分子了,以後工作什麼的估計就找不到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吧,回去的時候李詩悅剛剛醒轉,看到他過來馬上急切的問道:“剛才怎麼了,是脫軌了嗎?我們現在在哪?外麵什麼情況?。。”雖然想站起來,但是似乎左腳受了傷,站起來的身影一個踉蹌,曹雲生趕緊上前扶住,把外麵的情況說了一遍,這是旁邊的王瀟也突然痛苦的**一聲,睜開了雙眼,雙手扶住額頭,曹雲生上去把他扶起靠在車廂上,王瀟此刻的半邊臉都被滿是血跡,配上本來端正的五官,倒是別有一番魅力,但是此刻他正一臉痛苦的扶住額頭,似乎身上也受了不少傷,正緩緩舒展著身體,李詩悅好像除了一處腳傷外,沒什麼大傷,也一臉關切的過來問詢王瀟的傷勢,王瀟隻是說著沒事,隻是有點頭暈,估計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曹雲生幫他開了一瓶自己帶的農夫山泉,一般失血過多的人都會非常渴,這個曹雲生是知道的。王瀟謝著接過水後,曹雲生開始看著車廂裏的其他人,非主流青年已經出去了,此刻不知道在哪至於其他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死的傷的吵鬧成一片,還有找人的在人群中穿梭,偶爾踩到受傷躺著的人引起一陣大罵。休息了一會,人群終於發現聯係救援是沒有希望了,於是有人開始尋找出去的路,當然了,眼前隻有一條路可以選,那就是從懸空的火車上走過去,看著下墜懸空的車體,很多人遲疑了,有人建議走,當然就有人建議留下來等待救援,畢竟這麼大的一場事故,政府肯定會關注到的,要是放在平常,估計這事連夜就會開始曝光,但是現在嘛。。。世界早已不是原來的世界。估計政府也無暇來關照著一列車的,迷失在地底裂縫的人們了吧。
曹雲生看看頭頂,裂縫不是垂直的,斷裂開的斜麵呈現著一定的角度,角度雖然不是垂直的,但絕對大於45°,看著看著消失在視線裏的斷壁,曹雲生完全消失了爬到地麵的興趣,而對麵看似寬廣的空間裏似乎有著無限的出路,但是呆在原地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呃。。。真是讓人發愁啊,正在曹雲生發愁不知如何選擇的時候,李詩悅卻動了隻見她翻出自己的粉紅色背包,兩眼放光的跟著稀疏的人群向列車橋梁走去,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回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曹雲生、王瀟,你們要來嗎?那邊肯定很有意思的,嘻嘻!”看來突如其來的事故並沒讓她害怕,反而這種為數不多的刺激經曆眼中激發了她的好奇心。曹雲生還在遲疑,就感覺手腕被抓住了,仔細一看,李詩悅正一臉祈求的看著自己,去就去吧,再看王瀟,卻見他淡淡一笑,撿起自己的一個長條形運動背包就起來看向自己兩人,幹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