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那兒...”林陽照著腦海裏的紅點對著就在拐角處的一堆半人高雜草一指。柳剛豪迅速低下身子,踮著腳尖向雜草衝去。不到兩分鍾便聽到一聲極輕微的慘叫然後柳剛豪甩了甩手,從雜草堆裏走了出來,“媽的,濺了一手。”嘟囔一句,柳剛豪走到林陽麵前在光頭男子的身上擦了兩下。
“柳叔,最後兩個人。他們和柳同學都在那邊的那間廠房裏。”
“看來隻能硬拚了。”柳剛豪眉頭一皺,“小林,我開槍把他們引出來然後你進去帶妙菡先走。”說罷,也不管林陽有沒有聽清楚就向另外的方向跑去順便對著天連開了兩槍。聽見槍響,屋裏的兩個人迅速跑了出來,一見柳剛豪,暗道不好。馬上追了上去。
看到兩個人已經離開,林陽顧不得再想隻得拔起腿飛快的衝向那個廠房。剛進門就看到柳妙菡被綁在一根木柱子上,嘴裏塞著一塊破布口中還發出嗚咽的聲音,眼淚汪汪的。
“草。”罵了一聲,立馬跑過去取出了柳妙菡嘴裏那團破布。“林陽,你怎麼在這兒?”柳妙菡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看見林陽。
“待會兒再給你解釋,現在先離開這兒。”猛地扯了幾下繩子,卻發現不知道那繩子是怎麼綁的,不僅沒鬆反而勒的更緊了幾分。這一勒差一點讓林陽鼻血橫流,柳妙菡本就穿的單薄,繩子一緊直接將黑色T恤拉下了幾分露出裏麵白色**邊還有一抹耀眼的嫩白如隱若現。
“你在看什麼...”柳妙菡羞得滿臉通紅。“沒,沒什麼。”林陽條件反射的應了一句,瞬間反應過來臉一紅連忙收回目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一時都有些無語,空氣中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氣氛。就在林陽抬起頭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一涼,一把鋒利的片刀已經頂著他。
“小子,**是誰,竟然敢壞我好事。”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正是剛才趁兩人不注意偷偷摸進來的井福生。
“福叔!”柳妙菡的聲音有些複雜。
“不要叫我福叔,你不配。這麼多年我在你家忍辱負重隻為等今天這個機會。可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子,他媽的,居然敢橫插一腳。不過放心,我先殺了他再用你殺了你爹,最後我會送你去和他們團聚的。”井福生舔了舔幹枯的嘴唇。
“這下玩完了,可憐我林陽單身了二十一年,到死都沒能摘下這頂象征著恥辱的帽子啊。不過能死在女神麵前也算是一種幸福,小蛇我死了以後你就再找個宿點,自己保重吧。”林陽喋喋不休起來。
“也不一定會死。”蛇女柔柔的聲音傳來,“我可以用體內的靈珠臨時強化你的精神力,讓你能夠短時間擁有影響別人的精神。”
“那還不快。”一聽有活下來的機會,林陽止不住心裏疾呼。
“等一下...”蛇女的聲音有些遲疑,可是正自緊張的林陽哪感受的到。
就像有人往腦海裏輕輕吹了一口氣,林陽一下就感覺到自己能看到的世界多了兩個,不過一個明亮而另外一個則暗淡了許多。林陽知道,那必然是井福生的,於是嚐試著操控起來。心裏一動,意識就像水一樣蔓延了過去,用力一攪,井福生便發出一聲殺豬般慘叫,片刀已經脫手而出摔在地上發出“叮鐺”的一聲,整個人像蛇一樣蜷在了一起。
隻感覺一下像攪渾了一潭水一樣攪亂了無數綠線的林陽睜眼一看,井福生雙手緊箍著腦袋滿臉血跡,額頭上都已經帶著青氣,後腦勺還在“嘩嘩”往下滴血,卻依舊通紅著眼睛想爬起來,麵色猙獰的可怕,“爸媽,今天阿福一定會為你們報仇,一定會!你們等著...”
精神世界受創哪是那般容易恢複,任井福生百般努力卻是怎麼也站不起來了。林陽也沒有勇氣殺人,一見他這樣,馬上撿起地上的刀兩下割斷了柳妙菡身上的繩子,拉著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