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探春(2 / 2)

“姨娘說那去了,環兒的那些話,本就沒什麼,隻是安慰姨娘罷了,也什麼。再說環兒要是真的如他所言,從今以後能痛改前非,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汗,我想不但姨娘從今以後不必擔驚受怕,我也會感到高興,就是老太太,老爺他們也會對你刮目相看的。太太也沒有什麼理由不高興的。再說,誰又會閑著沒事,拿還兒的玩笑話去告訴太太獻殷勤,搞的人家母子不和?就拿適才的玉釧兒說吧,我看她站在屋外好一陣子,也沒進來,,後來又見她急急的回太太屋裏去了。我害怕她拿環的玩話告訴太太,惹的太太不高興。所以我便去找她,不想這丫頭竟比我還明白,反兒拿話開導起我了,我們談了一會兒,我便起身來到這裏。”探春聽見姨娘竟對自己起了疑心,忙解釋道。

那趙姨娘原本就是個沒有成算又私心特重的人,即聽女兒這麼說,便毫無顧忌的說:

“藥!原來如此啊。我還隻當姑娘為了攀高枝,拿我們母子的話去給太太獻殷勤呢?沒曾想你還有這份啊。真是難得啊!”

探春聽自己的生母如此說自己,不由感到委屈,扁自己有不敢強辯,隻好強忍著,可她的不快已經毫無保留的必須在臉上。

“哈哈。彩霞姐你不是說有上好的茶葉嗎?何不請侍書姑娘去品品?”賈環支開所有的下人後,對姨娘說:

“姨娘,讓我怎麼說你呢?你幹嗎老和三姐姐過不去啦。難道三姐姐不是你養的,還是女兒沒了臉你這當娘老子的變有了臉了?再說你這半輩子不就活著我們姐倆的勢嗎?這加上兒子年輕不董事。以前老惹老太太,老爺,太太他們不高興。沒人喜歡。你就愈加的不應該難為姐姐,不然你這輩子還有什麼指望啊!”

對於探春這個腳色,賈環的前身,21世紀的許光在看《紅樓夢》是就對她吃不準。探春對賈母王夫人鳳姐兒寶玉的孝敬與討好,還有對賈環母子的冷淡與輕視。是出於對封建禮教的忠誠,還是出於明哲保身的一中無奈?討好王夫人以及她那一邊的人以獲得賈府當權派的認可,抬高自己的身份?如果是前者的話,那探春在《紅樓夢》裏的許多表現,豈不成了隻是對封建禮節的愚忠罷了?有何稱讚隻有?更況這也似乎有背人性啊。你說誰沒有私心?特別是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兄弟?有誰能夠為了那虛無的封建禮教而真正看輕看淡自己的生母而去效忠與自己沒有多大血緣關係的太太?更何況探春她本身就帶有一絲微弱的叛逆的影子。所以賈環本就傾向探春是為了適應那種社會製度下的封建禮儀而做出的一些偽裝。而真正在她心目中,賈環母子一定占有很大的分量,隻不過不好表現出來罷了。通過適才她的一番話,賈環似乎印證了自己的觀點,不由對探春更加喜歡了,於是聽到趙姨娘的話後自然出言阻止。

“環兒,怎麼能跟姨娘這麼說話!真是的,姨娘你別往心裏去他……”探春聽了賈環的話後,隱隱約約中覺得有些不妥,擔心裏聽著卻十分受用。也就忽略了賈環話中的不妥之處。但馬上發現姨娘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忙出言安慰她。

“沒沒沒什麼的,也許賈環說的對,我我我的確除了你們兩個,什麼也沒有。不應該時時處處難為你的,丫頭!”趙姨娘顯得即脆弱又激動的說。

探春聽此話話,又覺得好像不對,因為那個時代的封建倫理道德中,無論是庶出還是正出,眼裏都應該隻有太太也就是父親的原配一人。至於生自己的姨娘,則隻不過是比奶娘稍微高級點的奴才罷了,萬不可把她提到母親這一層麵上來。如果大家熟知《紅樓夢》,就應該記得這一切散發於探春平日的言談之中,什麼“我眼裏隻有老爺,太太,再無二人,什麼庶出,正出的,我是不管的。”大嫂子也太糊塗了,我拉扯誰?誰家的姑娘拉扯奴才了?他們的好歹,你們該知道與我有什麼相幹?這些言論透露出封建禮教的同時也表露出《紅樓夢》裏探春對趙姨娘一幹人的態度。不過,此時的探春仿佛忘記了這一切,隻覺得她姨娘好可憐,好無助啊,就在她考慮怎樣安慰自個姨娘時,賈環上前一步跪在姨娘的麵前,說:“姨娘,適才孩兒言語有所衝撞,請姨娘受罪。不過,三姐姐是你虐人的事實硬誰也改不了哇。再說,不管三姐姐表麵如何,我想她心中一定還是有我們母子的一席之地的。”

探春一聽此話,愈加覺得不妥,她站起來剛要出言製止,但當她的目光與姨娘那雙充滿渴望的,看上去可憐極了的目光相遇時,竟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低聲叫到:

“姨娘……”

一時間,她也說不出自己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