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金戈戰長沙
秋風吹殘江南花
江山自古多情趣
何苦遺落百姓家...
一陣悠悠長吟之聲隨著山風飄然遠去!江南重城外山巔之上,一身著白袍的佝僂老者愴然而立,他滿臉褶皺深陷,一雙眼眸卻深邃如星辰,山風襲過,老者衣擺橫飛白須輕顫,最終卻隻化為了一道淡淡輕歎遊入山下狼藉的破敗古城....
這是一個天下大亂的無治時代,華夏九州眾強分割,隱匿世間的修真界大戰遺禍人間各地,從而引發了烽火四起的局麵。而一個王朝的更迭卻也預示著修真界新一代霸主的誕生,風起雲動間暗流悄然湧動。華夏修真界千年以降,豪強天驕層出不窮,驚世駭俗者更加是不勝可數,自上古大戰一過千年,如今的修真界早已是英才輩出,強者如流,而位列當代巔峰者合十三之數,世人譽之為“修真十三巔”!又遇現今蒼穹色變,且更有何人可以阻止凡間的淪陷;然而自古有道:
乾坤六界一變間,自是神人現世前.....
林海濤濤,猶如海浪翻卷,一絲絲攜帶著樹葉清香的微風悠然蕩過,也給這片林海披上了一層清爽怡人的外衣。“山中清泉足下過,魚兒王八水中遊。”“哈哈,好句、好句。”微風撫林間,林中鳥兒鳴唱不絕,卻忽的傳來一個半大孩童的朗誦之聲,驚的附近鳥雀嘩啦啦齊飛天際,引得一陣陣樹葉響落木間。一個半大孩童嘴中吟著一句句不倫不類的歌謠詞句,趟著溪水出現在了這濃濃林海之中,他頭發蓬鬆髒亂,小臉也髒兮兮的盡是泥汙,身上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粗布衣褂,赤著雙足,踩行在林中小溪之內,溪水清澈如鏡,水中的魚兒隨著水流晃動,身子似乎也在不斷的扭曲著,卻另有一番奇妙。這小孩低頭趟著溪水,兩隻烏黑大眼卻一絲不苟的盯視著溪水中遊來遊去的魚兒,這些魚兒離他距離稍遠,始終不敢靠近小孩,小孩看著不住遊動卻終究不肯接近自己的小魚,還顯稚嫩的臉上不覺生出一絲惱怒,罵道:“你們這些可惡的家夥,不肯遊過來給本小哥抓,當真可惡,本小哥若抓不得你們,卻怎生填得飽肚子,就算本小哥填不飽肚子倒也罷了,可本小哥還有個生病的娘親等著補充營養,那又怎生耽誤的?”他一邊碎碎念著,一邊依舊張頭張腦的打量著溪水中不斷遊動的魚兒,兩隻眼珠不時滴溜溜的轉動,卻不知在想著什麼打量,隻是他嘴中話語卻著實讓人啞口,先不說溪中魚兒是否聽得懂,就說他這一套歪理,即便那魚兒聽的懂又有哪個當真肯無故犧牲自己給人去吃食。眼珠轉了轉,小孩臉上忽的現出一絲詭笑,自語道:“你們不肯過來,想必是我動作太大嚇到了你們,我這便裝作一根木頭樁子站著不動,卻看你們還要不要遊那麼遠。”說著他便雙腿一跨,做了個馬步紮在水中,一雙眼睛盯著腳下,雙手手掌張開對著水中做欲抓之態,就等著魚兒遊來下抓。他這招卻也果真湊效,隻待片刻功夫,便見幾條魚兒由遠而近,竟是真的遊到了小孩腳下,繞著他的一雙小足不住打轉,顯然玩的有趣。那小孩見狀頓時喜上眉梢,身子緩緩下附,一雙手掌也早就準備撲下,眼看著獵物就要到手,忽的一陣水花濺起,頓時濺的小孩滿臉滿身的水點,卻是一顆石子砸進水中,那即將到手的魚兒卻也是被這一下給驚得四處遊竄而去,想要再抓已是不行了。小孩眼見就要到手的獵物被驚走,頓時大怒,跳將起來轉動著身子便開始找尋壞了自己好事的罪魁禍首,嘴中同時大罵著:“可惡,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壞本小哥的好事,有種的就現出身來。”他氣呼呼的四處尋望,心下可惜到手獵物逃走的同時更加惱恨那扔石子破壞之人。“哈哈哈,好玩好玩,小花子被濺一臉水,到嘴的鴨子滿天飛。”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坐在溪邊一顆大樹枝幹上,晃蕩著一對小足歡快的拍著小手,對溪中氣急敗壞的小孩笑道。小孩聞言抬眼去看,卻見一個紮著一對羊角辮,眉目清秀,膚色紅潤,就好像熟透水果一般的可愛小姑娘正坐在樹枝上對著他嘻笑,小孩一見那小女孩玲瓏可人的樣貌,心下原本的惱怒卻頓時消了七八,他看著那笑顏如花的小女孩,歪了歪腦袋問道:“剛才那石子是你丟的麼?”小女孩看著他,小臉卻是一揚,斜著眼道:“你看這還有別人嗎?說什麼裝根木頭,想也不必去裝,看你這模樣也明顯就是了。”她這樣子頗顯傲慢之氣,竟是將小孩之前的話也都聽了去。小孩原本見她長得怡人,心下也不願為難她,卻不想她此時對自己說話態度竟還這般傲慢,不覺氣心又起,語音也轉冷了些,道:“你何故壞我好事,我可曾得罪過你嗎?”他這般問著,心下卻是當真想不通,自己與這小姑娘素未謀麵,又不曾得罪過她,她卻為何要來壞自己的好事。那小姑娘盯視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是笑眯眯的搖了搖頭,道:“你這人真怪,我又不認識你,你又怎能得罪我?”她這話說的輕巧,卻是當真將小男孩氣的不輕。“既如此你為何要壞我好事?”小孩此時說話語氣已然加上幾分怒氣,他也是知道這姑娘八成是在沒事找事,故意的消遣自己,但麵對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小女孩自也不好馬上發作,隻得多多忍耐,壓著怒氣繼續問她。小女孩望著他,嘴角一彎,顯然可愛至極,然而說出的話卻是如同在幹柴上潑熱油一般,就隻欠著一點火星便可點燃對方,她輕言輕語的道:“看你抓不到魚兒我就開心啊,又有什麼原因。”小孩頓時氣急,他本想即便你是拿我尋樂,此番卻也達到目的,對我道個歉也就罷了,我自也不會跟你在計較,可卻是想不到這女孩非但沒有絲毫的歉疚,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消遣自己,小孩在也壓製不住跳腳道:“你這可惡的瘋丫頭,當真是....當真是...!”他此時雖氣急,卻也實在想不出當真應該是什麼,這後麵肯定是罵人的話了,他卻到了嘴邊竟是想不出用什麼詞彙去罵這小女孩合適,雖說對方無理取鬧,但畢竟是個女孩,他本就是個大男子主義,年紀雖不大這種思想卻是相當的鞏固,再加上對方相貌又極是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之前所做之事雖惹人惱怒卻每在看到她那嬌滴滴的模樣後轉念便即消除不少,此刻若是罵的重了不免與自己‘大男人’這個高尚身份不符,罵的輕了卻又不足以解氣,因此這一句話便即卡住。“當真是什麼?你莫不是要說當真是丟的好、丟的妙、丟的呱呱叫?”小女孩見他跳腳的樣子著實覺得更加歡喜,又見他話語卡住,便即拍著手嘻笑著接道,她卻是沒有絲毫偃旗息鼓的意思。小孩聽她還在挖苦自己,心知自己鬥嘴肯定是要吃虧的了,先不說鬥不鬥得過,就隻說自己能不能跟個女孩鬥嘴已是問題,在他看來這顯然是有失自己‘大男人’身份的事,當下便喘了幾口粗氣壓下火去,隻狠狠的看了看小女孩,一跺腳便轉身向著溪水上方走去,一刻也不願呆在此地徒然生氣。見他要走,那小姑娘卻是皺了皺鼻子,揚頭叫道:“喂,你要去哪?”小孩聽她叫自己,本不願理會,但卻不知為何嘴上竟是情不自禁的回道:“去上....”他本要說去上邊捉魚,但即時反應過來,暗恨自己沒骨氣的同時口氣一轉道:“關你何事。”小女孩道:“我不許你在去捉魚。”她這話說的頤指氣使,卻好像是在對著仆人下達命令的公主一般。小男孩聞言臉現不屑,道:“你又是哪個了,我捉不捉魚礙你何事,我就要捉魚,你又能如何。”“那魚在水中遊的好好的,你幹嘛捉他們?”小女孩見他不聽自己的話,便即喊道。小孩此時卻也不在理她,隻向著小溪上遊走去,小女孩見對方不理自己,身子一躍便即下樹,她這一躍身子輕盈飄逸,著實奇妙,但見那樹高有丈餘,別說她這小小孩童,就換做一個普通大人這般躍下八成也要骨折筋斷,然而怪異的是這小姑娘躍下落地卻顯得平平常常,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實也怪哉。她躍下大樹便追著小孩去了,嘴中不時喊著:“你為何不理我,我在問你話你聽不見麼?”小孩聽她追來,心下奇怪她是如何這般快就下的樹來,但心中還在憋氣,也不多想,蹙了蹙眉,心下不禁厭煩,轉身低頭斜眼的看著她道:“你問我我就要答你,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王母娘娘觀音大士不成?我卻又當你是哪塊爛地裏的蒜苗,哪處茅坑中的石頭了。”他這話說的極是皮賴,卻是將那小姑娘氣個不輕。小女孩小臉一繃,雙目幾欲噴出火來,身子氣的有些發抖,她自幼便是嬌生慣養,向來都是對人呼來喝去慣了,又當真幾時有人這般說過自己,當下雙手叉著小腰怒道:“你、你這可惡的小花子,你說誰是爛地裏的蒜苗,茅坑中的石頭?”小男孩見她發怒,心中卻不免生出些許歡喜,嘿嘿笑道:“爛地裏的蒜苗在問我話,茅坑中的石頭在等我答,可我怕臭,卻偏偏不說。”說著哈哈大笑便轉身跑了去。小女孩聽他說話古裏古怪,一時沒有想通其中關鍵,便在原地發起愣來,但她雖有些嬌蠻卻也不笨,轉念便想到對方又在罵自己,氣急跺腳道:“你這可惡的小花子,有膽的別跑。”說著便對著小孩追了上去。小孩聽到她的叫聲,一邊跑一邊哈哈笑道:“小哥我的膽啥也不怕卻隻怕臭,你說我跑是不跑?”小姑娘聽她還在拐著彎的罵自己,卻也不在回嘴,隻抬足對著他追去,心想我現下不跟你鬥嘴,你且等我抓到你後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這兩小孩一個跑一個逃,那男孩雖看去比女孩稍大一些,然而跑起來速度卻是比小女孩差了不少,隻片刻便被小姑娘追上,隻見那小女孩在男孩身後一米近時,忽的發力向前一躍,小腳同時飛起,那一腳便直直踹上了小男孩的屁股,頓時一聲慘嚎響起,那小男孩便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直飛了出去,接著撲通一聲便已摔在地上,他身子一接觸到地麵馬上便反轉過來,一邊惡狠狠的盯視著小女孩,一邊伸出兩隻手掌捂著自己的屁股不住哀嚎。在說這小女孩,看似柔弱不想一腳之力竟如此生猛,隻踹的小男孩飛出兩米開外,而那顯然也不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該有的力道。“你這瘋丫頭,爛蒜苗,說動手就動手,怎的這般沒有教養。”小男孩吃痛,不覺張口大罵道。“哼,讓你在出言不遜,不教訓教訓你這小花子又怎生能行。”小女孩見他模樣早已氣消,在聽他罵自己已然不在介懷,看著他的慘樣頓時心中歡喜起來,笑嘻嘻的道。小男孩見她歡喜起來,心下更氣,道:“你無理取鬧在先,我不與你計較也就罷了,你還不依不饒,你怎能這般可惡。”他小臉憋得通紅,說話也竟是委屈不甘。小女孩見他如此,在想想自己之前所為,心下竟生出些許歉然來,然而讓她跟眼前小男孩道歉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此時說話語氣卻也好了許多,輕聲道:“你要捉小魚,我看小魚在水中活的好好的,被你抓去不免可憐,便不讓你抓,難道我有做錯嗎。”“難道你從來都不吃魚的嗎?”小男孩見她語氣轉變,說話便也不覺緩和了許多。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