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兩人剛才還一副血海深仇、定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現在轉瞬之間又再次成為情同手足的兄弟,不禁讓小萱一陣奇怪:他們這到底是在幹嘛?
但是很快就有了答案。隻見蕭淩風搶先攻到棺材那,手掌毫不留情地直接穿透棺木,打得棺木外木屑橫飛,裏麵的屍骨傳出一陣陣“喀啦啦”的碎裂聲。這時蕭淩墨也已經攻到,再一次洞穿了棺木,猛地一聲巨喝把那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的棺材蓋向後甩到牆上,一下子就摔得稀巴爛。
一堆碎骨頭從棺材裏跌落出來散了一地,一道黑氣從骨頭裏騰起飛快地躥向另外一副棺材。蕭淩風大喝一聲:“哪裏逃?”就伸掌一抓。大概是因為重傷之下精力耗盡,這一抓卻抓偏了方向,隻把旁邊的一副棺材擊倒在地。
“兄長,他逃到靈虛子的棺材裏去了。”蕭淩風打了那一掌之後似乎再也沒有力氣了,軟軟地跪倒在地,眼睛卻仍然盯著那副棺材,噴射出仇恨的怒火。
蕭淩墨淡淡地答了一聲道:“知道。”人就早已經出現在棺材前,對著棺木又是一掌打去。
然而這一次卻從棺材裏伸出一隻白玉拂塵,打著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住了蕭淩墨的胳膊。蕭淩墨大驚,另外一隻手隨即揚起,藍紫色的電氣化成利劍形狀直直地對著那拂塵斬去。
棺材裏的人順勢撒手,卻在這時把整個棺材蓋向蕭淩墨推去。蕭淩墨反應奇快,本來斬向拂塵的手又順勢回帶,一下子把棺材蓋砍碎,同時快步向後退了幾步。漫天的煙塵之中,身著紫袍的靈虛子突然手執一把纖細的劍從煙中衝了出來,對著蕭淩墨就是一劍刺去。
蕭淩墨閃身躲過,兩手凝成電劍迎擊靈虛子。隻是那細劍卻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竟能完全抵擋五雷吸魂掌而不被斬斷。兩人一時間你來我往就已經鬥了七八個回合。
小萱呆呆地看著這混亂的戰陣,問陸小乙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小乙也是一臉茫然。他一直以來把靈虛子當成自己的師父,卻被告知這個靈虛子是假冒的;等到他終於找到假扮靈虛子的蕭淩風,卻發現他又和蕭淩墨聯手共同對付起靈虛子來。一時間他大腦裏一片混亂,弄不清楚這其中的過節,分不清到底誰是誰非,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師父到底是靈虛子、蕭淩風還是別的什麼人。
蕭淩墨還在和靈虛子纏鬥,卻因為那把細劍的原因而久久不能取勝。更加奇怪的是,那細劍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力量。每當蕭淩墨的電劍碰到細劍的劍身時,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毫無觸感。不僅僅如此,每碰觸一下他就明顯得感覺到自己的電劍會縮小一點,需要重新凝聚一點真力才得以不斷維持現在的樣子。時間一長,本來已經挨了蕭淩風一掌的他終於漸漸地有些支持不住了。
蕭淩風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大聲喊道:“兄長,這劍會吸陰力,不要與它接觸!”
蕭淩墨暗暗心驚,對付人鬼時的一幕又浮上心頭。那時候他釋放純陽之氣才滅掉人鬼,卻連自己也一並毀滅。後來隻有一片殘魂,對於前世的記憶是完全不知道。這次被蕭淩風偷取了藏著的屍身一起煉化,反而陰差陽錯地借由這屍身中殘存的魂魄恢複了記憶。現在再次麵對這會吸取自己陰力的奇怪兵器,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蕭淩風看出他的窘迫,急切地想從地上爬起來上前幫助,試了幾次卻依然渾身癱軟,身體也漸漸地變得更加模糊。他著急地看著自己已經半透明的雙手,對蕭淩墨喊道:“用封邪法印!”
蕭淩墨恍然大悟,急忙伸手向懷中摸去。不料靈虛子看出他要幹什麼,當即加快了攻勢,“刷刷刷”連刺三劍,劍尖碰到蕭淩墨的衣服,便將那片衣服化作白氣散去。在他這番狂風暴雨似的攻擊下,蕭淩墨不但沒能祭出封邪法印,反而差點被他一劍削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