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逝,這一日,西方靈山聖地大雷音寶刹,如來佛祖正是講經傳道之時,講得是天花輕舞,讓眾人聽得是如癡如醉。
突然,如來佛祖卻是停下了講經,眾人一時不解,齊齊望向如來佛祖。
如來佛祖卻是緩緩開口說道:“我現四大部洲,眾生善惡,各方不一:東勝神洲者,敬天禮地,心爽氣平;北巨蘆洲者,雖好親生,隻因糊口,性拙情流,無多作踐;我西牛賀洲者,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但那南贍部洲者,貪淫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凶場,是非惡海。我今有三藏真經,可以勸人為善。我當傳法南贍部洲,卻是需要一人主持此事,卻不知道哪一位願往?”
“弟子願往。”
就在這個時候,觀音菩薩行進蓮台,方是言道。
“別個是也主持不得,須是觀音尊者,神通廣大,方可主持此事。”
如來佛祖當下便是言道。
“不過若是要將三藏真經傳入那南贍部洲,一路之上山高水惡,非是尋常人等所能為,更如今天時變幻,須是詳查此情,還需勞煩尊者先行看查這一路凶吉如何?”
“善。”
當下觀音菩薩便是出了大雷音寶刹,隻帶著隨侍童子惠岸行者木吒向東行去,這一路之上每到一地,觀音菩薩都要變化身形,前往查看,確認當地妖王如何。
一路無話,這一日,觀音菩薩卻是帶著那木吒來到了翠雲山附近。
“菩薩,這裏居住的妖王,乃是那孫悟空的結義兄弟牛魔王,其實力可是說是這一路之上最為頂尖。”
木吒當下便是言道。
“而且比起孫悟空來說,他的實力如今恐怕還是更勝一籌,若是真的戰鬥起來,恐怕取經之人卻是難以過得去。”
聽到木吒一一言來,觀音菩薩卻也是眉頭微微一皺,雖然那牛魔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不過的確是一大麻煩,不過當那觀音菩薩查探過一番之後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那牛魔王乃是截教出身,隻是不同凡響,不過我已是算出,那牛魔王頗為有些婦人之仁,若是能夠讓他知道事不可為,又能夠得其家眷自然可以降服,將之收歸我佛門。”
“菩薩此言何意?”
“那牛魔王雖然風流成性,不過看其對發妻雖然頗有怨氣,卻是始終割舍不斷,再看其有雄心壯誌一統西牛賀州,卻又是留戀那白麵狐狸美色。雖然他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不過若是真的事不可為,也不是那種一硬到底的倔強人物。”
觀音菩薩微微一笑言道。
“若是他現在真的占據著西牛賀州的大勢,那麼他自是寧死也不會降服,此乃是一代梟雄之心。不過梟雄未起之前,卻還是有審時度勢之意,若是他知道自己成就不了一番偉業,其行必然自改,到時候自可將之收入我佛門之中。”
“更何況他還有一子,據說已經在那六百裏鑽頭號山稱王,隻要到時候我使個計策,將那孩子收歸門下,自然也就給了他台階,自然也是不難。”
聽到觀音菩薩娓娓道來,木吒自是心服,不過卻還是問道。
“菩薩,若是那牛魔王在這些年中真的成功占據著西牛賀州大勢,與那取經一行為難,又是應當如何?”
“嗬嗬……我西方聖境能者無數,那牛魔王豈是無人可降服?再說如今下界多出了如此之多的妖王,那些妖王又是豈會輕易降服於人?”
聽到觀音菩薩之言,木吒唯有歎服,當下兩人不再停留,繼續向前行去。
這一日卻是行到了車遲國地界,兩人皆是神通廣大,屈指一動便是明白如今這車遲國中佛門正是受到了打壓。
“菩薩,這一帶的妖王卻甚是可惡,我等一路行來,雖然有不少地方佛門受到壓製,卻是未如此地一般,竟至如此境地。卻不是那妖王是何來曆?竟然與我佛門為敵?”
觀音菩薩畢竟道行更加精深,倒是不如木吒那般急切,不過聽到木吒的詢問之後,觀音手指輕動,卻是掐算起來,不到一會兒便是展顏說道:“那底下的三隻妖王,不過是尋常的虎、鹿、羊出身,乃是早年間我佛門與闡教相約,由著闡教在此設下難關,本來以著闡教應下之事,所設關卡應是不強,不過此難卻是因為早早設下,天道循環之下卻是發生了些改變。”
“菩薩此言何意?那妖王雖然近年來有了些名頭,不過也不過就是天仙中期的修為,雖然在下界妖王之中也算是頗有實力,不過我那三弟卻是可以輕易勝他,卻是算不得什麼。不知道菩薩為何有此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