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叫蘇黎聽(1 / 1)

----{三}

於斯拎著包上樓,褲腳被雨淋濕黏糊糊的非常難受,走到102,發現門口聚集了一群鄰居。伊奶奶抓著蒲扇使勁扯於斯的袖子“小...小於我跟你說,王家姑娘沒了!”伊奶奶人老個子矮湊過來也隻到於斯胸口,她用大蒲扇

掩著嘴說“老王頭和他老太太就坐在客廳,這姑娘連門都沒出,中午老王頭去叫閨女吃飯,就瞅著被抹了脖子,剁了手腳躺在床上,我進去看了...真是這輩子都忘不了,別提多慘了。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姑娘就沒了。作孽啊,作孽啊...”

於斯站在人圈外邊,他是醫生,生死不足以讓他情緒過分波動。但是心中的異樣感,越來越強。頭發被剪了,,命...也沒有了。到底什麼是什麼可怕的手法讓伊奶奶這種經曆許多的老人都如此不忍。於斯一扭頭,發現302的男人站在樓梯口,眼睛看向圍繞在102門口的人群,男人淡淡的撇了於斯一眼,上樓了。

“誒都讓一讓啊,讓一讓啊。”警察劈開了人群。於斯就定定的站在門口,看著一群帶著白手套的警察拍照,采集指紋足跡,詢問著泣不成聲的可憐父母。

102的美女屍體被抬了出來,白色的布覆住了她全身,頭發蓬亂的王母衝出來,掀走白布,再次看見女兒慘死的摸樣,捂著嘴失聲痛哭起來。[太慘了],饒是與死人活人打不少交道的於斯再看到這位昔日美女的屍體時腦子裏也隻剩這一種想法了。圍觀的鄰居們驚叫一聲閉起眼睛,誇張一點的都已經扯著領子不停幹嘔起來。在幾天前於斯看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總引得男人們回頭張望的美女。現如今,已經死了,是慘死。沒有人會去想象一個美麗的人,修長白潔的脖頸被不知名東西勒斷,頭和身體唯一的連接就是後脖的一小塊皮肉,黑長的頭發已經沒了,隻留下殘缺不全的頭皮,修長沒了的四肢,僵硬的擺放在身體旁,泛著無生機的青白色,它們已經與身子分開了,四肢的截麵露出被生生砍斷的骨頭...這樣一個俊秀美麗的女人,人生的最後一刻居然是像砧板上等待剁碎的排骨,被人不留餘力的惡狠狠砍剁。

於斯不再想看下去,淋淋嗒嗒的上了樓,王家母親依舊靠在生鏽的扶手看著女兒的屍體痛哭,於斯的眼前浮現出302那個男人上樓前的眼神,他幾步衝上樓,一進家門就拿起飄落在玄關的那封信,於斯急急的撕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沒有字!一個字都沒有!明明已經有褶皺,還泛著黃的紙張,卻一個字都沒有。於斯像是頓悟了什麼一樣,把被水淋濕的背包丟到一邊,抓起信跑到302的門口,他握起拳頭狠狠的錘頓著門,鐵門上的銅手環因於斯大力的敲門動作而不停晃動,門開了,於斯未落到門上的拳頭舉在空中,帶著倉促的狼狽。

男人撇到於斯手上的信紙,眼神並沒有像於斯第一次給他看信時的波動了。他讓開身子,示意於斯進門。

黑白灰,沒有繁雜的裝飾,豪華的家具,在這個舊樓裏的兩室一廳顯著最簡易的格調。

於斯抬起抓著信紙的那隻手,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坐到沙發上,沒有給麵前的鄰居倒杯水,招待一下,淡淡的張口“我叫蘇黎聽,這封信是我的。“我當然知道是你的!這玩意不單單是封普通的信吧!一個字都沒有。”於斯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他自然是知道信是他的才來找這個人,他毛事沒有淡定的自我介紹。蘇黎聽吊起眼角看著麵帶溫怒的於斯,語氣卻依舊淡淡的說:“知道什麼是冥信麼?”頓了頓,蘇黎聽直起腰來指著被於斯攥住紙角的信紙,“這就是。”

“冥信...是,死人寄來的嗎?...”於斯一直高舉的手炊了下來,瞥了一眼信紙,又定定的看著男人。“是。”蘇黎聽做了確定回答。“哈!?你是在開什麼玩笑嗎?這種蹩腳的東西你是拿出來嚇唬小孩子的嗎?”於斯是經受了九年義務教育,高中認認真真學習過三年科學文化知識,然後畢業於名牌醫療大學的知識分子。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天信過這種鬼神之說。

“不,這是真的。這封信的信封背後有寄出的郵件信章,你自己看看。”男人把信封遞給於斯。於斯接過信封,反過來,果然有一個圖章印,飛宇郵局。飛宇郵局!這個私立郵局在自己上高一的時候就不再經營了!怎麼可能會現在寄出一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