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忍不住笑了。
羅睿說:“你一個人來內羅畢?”
“嗯。”
他有些欣賞與驚訝:“很少有單身女子單獨來非洲。”
“凡事都有例外。”
流雲的詼諧與可愛很是打動人心,羅睿說:“你真逗。”
流雲站起來,把藥膏還給他:“謝謝你的藥膏。”
“應該是我該說一聲對不起才是,讓你受到了燙傷。”
流雲並沒有和陌生人交談過多的習慣,她拿過東西:“我先走了。”
羅睿送她到門口:“有機會來我們這邊吃飯。”
“一定。”
流雲走後不久,有人來找羅睿:“在大堂裏怎麼沒見到你人?”
聞聲,羅睿立刻笑起來:“是君尚吧!你怎麼來了?”
張君尚走到他辦公桌前:“來內羅畢談點生意就順道來看看你。”
羅睿與他握手,隨即請他坐下:“這一次打算逗留多久?”
“可能十天半個月,可能兩三個月。”
“吃了東西沒?”
張君尚摸了摸肚子:“昨晚下的飛機,睡到今天早上才起來。有點時差,還沒吃過。”
“我就知道!”羅睿顯然很了解他:“在國內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一下子來到非洲,即使是像內羅畢這樣的地方,也頗為不適應。”
張君尚嗬嗬一笑:“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西餐。”
“在國外念書的時候,人人習慣了西餐,唯獨你****跑唐人街。”
“你還記得?”
“最美好的時光總是記得的。”羅睿遞給他一杯紅酒:“我叫廚房準備幾個菜送進來。”
廚房送來了紅酒燴牛肉,羅宋湯,清炒苦瓜。
張君昊一陣啞然:“還有苦瓜?”
“這個在內羅畢可是好價錢,你不要小覷。”
他拿起筷子:“看到這些菜就有食欲了,你肯定不會虧待我啦。”
“要不要白米飯?”
“當然!”
鬆軟的白米飯讓張君尚胃口大開,甚至連紅酒都沒顧得上小啜一口。
羅睿看著他吃:“我就想不明白,你怎麼就一頓都離不開中國菜似的。”
“習慣了。”張君尚吃完擦了擦嘴,才端起酒杯朝羅睿示意:“謝謝你的招待。”
“瞧!見外了吧!”羅睿皺了皺眉,似不悅:“都幾年的老同學了,還這麼客氣。我每天窩在內羅畢搭理餐館,最期待的就是有熟人前來,給我敘敘舊的機會。”
“這兩年我總會來叨擾你幾次。”
“你和舒曼的事怎麼樣了?打算結婚沒?”
張君尚對這個問題很敏感,冷不防身子一動,猶豫道;“我們……還沒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