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一天一夜,楊尚東沒有任何關於流雲的消息。
隻身呆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裏,覺得寂寥。
有人走進來,他回頭去看,一愣。
是張君昊。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看,誰都沒有說話。
張君昊走進來:“我還以為她會在這裏。”
“我等了一夜,她沒有回來過。”
張君昊看到他臉上的倦容:“你在這等了一夜?”
“我以為她至少會回來。”
張君昊無言地看著他,有些沉默,半晌,他問:“你找了她嗎?”
楊尚東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兩個男人在麵對著麵,都有著難以言喻的艱難。
張君昊:“我答應過流雲爸爸會好好照顧她的,可是我沒有做到。”
“其實,我有預感她會離開,隻是沒有想到這麼突然這麼快。”
“她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子。”
“不,她現在是一個女人。”楊尚東認真的說:“受過傷害並且懂的生存的就是女人。”
張君昊不說話,不知道算是默允還是不勾同。
他的右臉下隱約留著一條傷疤,那是摔下樓留下的痕跡,怕是恢複不到以前了。
楊尚東說:“你走吧。”
張君昊躊躇著腳步。
“你好好善待唐徽如和你們的兒子,不要再進入流雲的生活了。以後她的生命中,隻有我,或者是我們的孩子。”
“你能進入她的生活嗎?可是你現在連她的人在哪裏都不知道。”
楊尚東語氣堅定:“我會找,無論她去了哪裏,我都會找到她。”
“你愛她嗎?”
“我不會像你一樣傷害她。”
“尚東,你別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家的人是不會接受她的。”
“於我來說,她隻要接受我,就夠了。”
張君昊歎了口氣,轉過身去:“或許吧,我總是不知道如何對待身邊的人。”
“因為你瞻前顧後,考慮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名利地位。”
“希望你能找到流雲,她很善良,很簡單,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我會的。”
張君昊不再說話,從這間屋子裏走了出去。
楊尚東環顧著這棟房子一圈,不久之後也離開了。
張君昊回家的時候,唐徽如和張太太已經知道流雲失蹤的消息。
張君昊和楊尚東都把流雲當成寶,所發生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眾人的眼。
張太太朝流雲使了個眼神,意思叫她不要提及。
唐徽如自是會意,緘口不說話。
張君尚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張君昊:“你回來了?”
見他拿著行李箱,張君昊問:“你要出門?”